一开始余念还存有侥幸心理,觉得是林琛故意栽赃陷害,余家跟华家也没生意上的往来,父亲余成建掌管公司以来,也都遵纪守法,本本分分的没有逃过一分税。
哪知道没过几个小时,接到大哥余晖的电话。
电话里大哥余晖声泪俱下的哭着说:“都是我害了爸!都是我害了咱们余家!我不该听二表哥的话!不该帮他洗那笔钱!”
如同晴天霹雳,听的余念几乎快万念俱灰,她怎么都没想到老实善良的大哥余晖,竟然跟那个臭名昭著的表哥华寅有牵连!
余家帮华家洗钱……石锤了。
万一爆出去……
“大哥,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找林琛,林琛一定有路子帮我们,你相信我大哥!”安抚完大哥余晖,余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才出发去找林琛。
……
慕森刚带着陆司琪从爷爷院子里走出来,远远瞧见余念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只觉得这女人强势的真招人烦。
陆司琪看到余念后,下意识的离身边的男人远了些。
慕森却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躲什么躲?”
余念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看到他们这般亲昵的举动,心里嫉妒的不行,“你们未免也太不把我这个原配放眼里了吧?就不能私底下再暧昧吗?为什么非得搞的人尽皆知!”
“林家建的房子隔音再好,也防不住专门跑来听墙根的人。”慕森握紧了陆司琪手,不让她抽回,“余念,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不是我林琛的未婚妻,如果你再打着我未婚妻的旗号瞎显摆,你信不信你们余家这次倒下后,将再也无法东山再起?”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林琛?”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他点头笑道:“你大哥余晖背地里做过什么勾当,我可比你爹余成建清楚;洗黑钱,赌博,帮华寅往境内运毒,这都是余晖瞒着你们替华寅做的。”
“就算我大哥做了这些!你又凭什么举报!”余念此刻无法再保持平静,“你大可以先跟我们余家人说啊,我们知道大哥做这些后,我们肯定会让他立刻停掉的!”
她质问道:“咱们两家是世交,你至于因为一个女人,就毁了咱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吗!”
陆司琪听出来了,余念这是将责任——都推给了她。
认为没有她的出现,大哥余晖洗黑钱的事就不会被林琛去举报。
不反思自家人因何而违法,反倒将责任推给他人……
还真是够自私。
陆司琪开口道:“余小姐,你们余家帮华家洗黑钱,绝对是被上面的人盯了很久,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后,才开始通知警方那边,让他们联系你们余家的,因为这每一道关卡都不可能是人为所能掌控的。”
“你什么意思?”余念眼神愤怒的瞪向她,眼眶中都含满了泪水,“你是想说,就算林琛没有举报,我们余家也得倒是吗?”
“只要做了违法的事,就不能存在侥幸心理,余晖帮华寅洗黑钱已经有五年的时间,这五年内,从未停过,你们余家人但凡有一个发现,能提醒下余晖,阻止住他,你们余家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慕森静默的听完陆司琪的话,觉得她这阵子进步很大,言谈举止多大气了许多,面对人也不再怯场。
看到对面的余念还一副“我就是不服”的表情,知道她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行了,你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拉住陆司琪的手,带着她朝自家院子的方向走去。
余念扭头望向他们,看到他们手牵手,并肩而行的画面,突然间就崩溃大哭了起来。
因为她这次……是真的输的彻彻底底。
余家一旦倒下,还是因为跟臭名昭著的华家有牵连,再想跟林家维系这段婚约都难。
与其让林琛主动公布,不如她主动解除,这样做,至少保住了她最后一点的脸面。
……
回到客厅,慕森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喝完看到陆司琪始终在看自己,知道她想问什么,“余晖跟华寅有牵连,他们余家这几年一直是睁一眼闭一只眼,说白点就是作出来的!”
“余晖但凡能像他爸余成建那样,一点也不贪,也不至于将余家百年的好名声砸进去。”
陆司琪问:“你是早就知道余晖帮华寅洗黑钱?还帮他运毒?”
慕森轻点了下头。
“那你为什么要选在这时候收网?”这样收网不等于会惊到邦南那边的华家?
“这次的网不是我想收的,是顾时让收的。”
“顾师哥?”
瓶子放回茶几上,慕森认真坐下后,认真的向她聊起前阵子为了拦江洪那批货,牺牲三名警察,宋祁年还住进重症监护室的事,“那批货查出来了,不是华旭的,是华寅的,华寅这几年一直利用余家的物流生意,让余晖帮忙从邦南运毒到国内各大城市。”
“开枪打死我们战士的,是余晖的人,宋祁年也是被他们的人伤到现在还不能下床!”
陆司琪听明白了,“所以现在收网,等于是给余家一个警示,也给其他还跟华寅有业务的勾当的公司敲个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