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荒唐了那么久,只是随便擦了擦,苏锦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沐浴。
可一想到他的重欲,就不是很想进去了。
她还没想好如何回答,里头就再次传出来了阴嗖嗖的声音,想到了刚刚那婢女的下场,她默了默,还是走进去了。
盥洗室挺大的,热气腾腾的雾气弥漫在四周,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双骇人的眼睛。
“殿下~”
她立马调整好表情,软着腰身走了过去,替他揉着肩。
东陵璟对她的知趣儿还是很满意的,闭着眼养神。
苏锦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里骂他。
男人仿佛是后背长了眼睛,“不想要你的眼皮子,跟孤说一声就是。”
“---”
“臣妾的肩膀有些疼。”
被他摁倒在马车里弄了那么久,伤口有些崩裂,现在还让她伺候他,万恶的狗太子。
东陵璟当做听不到,“你要是乖乖的在澜园等着孤,也不会有这些事了,又怎么会受伤?”
苏锦听他说起了这件事,顿时不敢多提伤口了,生怕他翻旧账。
“是臣妾的错。”
“爱妃放心,孤定找到带走你的贼人,剁了他的骨头,为你报仇。”
苏锦手心一颤,接不上话来了,总觉得他是在意有所指。
他不会是知道南王帮了她吧。
“谢殿下。”
东陵璟冷嗤一声,不再说话了。
苏锦也不敢多嘴,默默的为他揉捏着。
灯火摇曳,室内一片朦胧,两人谁都没说话,苏锦又累又困,打着盹快睡过去了。
“东宫不好吗?”
突然,听不出意味的声音骤然响起,她顿时清明了过来,看他还闭着眼,讥讽的勾了勾唇。
东宫有什么好的,太子东陵璟又有什么好的,宠她的时候可以将她抛上云端,失宠的时候可以让她坠入深渊,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泥泞里,还不知有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论是卑贱还是荣宠,都是他太子一人说了算,哪里好了?
“嗯?”
“东宫自然是好的。”
东陵璟睁开了眼,回手一捞,她整个人瞬间腾空,进了浴桶里。
“啊---”
白花花的水蒸气弥漫在盥洗室里,两人四目相对,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腿都在打颤。
气死她了,她身上的衣服还没脱呢,真想挠花他的脸。
“哪里好?”
她撑着浴桶的手一顿,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张口就来,“因为殿下在啊。”
东陵璟道,“你在诓孤。”
“---”
苏锦搂住他的脖子,眼神仿佛是有钩子的看着他。
“臣妾是殿下的人,对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么会诓骗殿下?”
说罢,她仿佛是怕他嘴里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身子往他怀里钻,嘴里娇气着抱怨。
“坐了一天马车,好累啊,洗完快休息吧,明儿还要赶路呢。”
“一起洗。”
下一秒,强壮的手臂直接将她箍在了怀里,他低下头来狠狠堵住了她的唇,风卷残云般吻的又紧又深。
明明刚弄了没多久,他仿佛像个穷凶极恶之徒没有沾过荤腥般掠夺,她甚至睁不开眼睛,偏又眼角媚意撩人,轻啼不止,让他更加凶狠。
镐州城距离京都不远了,东陵璟不想坐马车浪费时间,直接命人走水路赶回了京城。
一回了东宫,东陵璟就去书房了,苏锦回了自己住的常宁殿。
先前苏锦在皇宫遇袭被掳走,全宫封锁搜人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东宫。
虽说很快就找到了人,可谁都没见过她,一直说是受到了惊吓,在殿里养病,想要来看笑话的嫔妾们早就按耐不住心思了。
可常宁殿被太子的人重兵把守,没人能进去,只好歇了心思,等她恢复身体。
有些心思重的能看出来异常,譬如赵良娣。
她总觉得苏锦根本不在东宫,要不然殿下这几日都去哪里了,一直感觉很奇怪。
突然听说苏锦病好了,就与嫔妾们都来请安了。
苏锦刚回来还没休息半个时辰,就听到宫人的话。
“就说本宫身子还有些乏,不必请了。”
说是请安,怕是来看她笑话的。
“对了,绿芜呢?”
回来半个时辰了,光顾着补觉了,都没看到绿芜。
那宫人顿了下,恭敬道,“绿芜姑姑病了,在屋里休息呢。”
苏锦蹙眉,顿了下,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榻上下来,去了绿芜住的耳房。
里头的环境闷热,约莫是不透气的缘故,她刚一踏进殿内,就感觉后背隐隐起了汗意。
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看到了榻上隆起的一团,忙走了过去。
“绿芜。”
绿芜那天挨了板子,娘娘又不在东宫,也没人会去给她请大夫。
底下的人都阿谀奉承的紧,觉得皇后召了娘娘进宫,这么多天没回来,指不定是被打杀了,便苛待她,让她干最重最累的活。
本来就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这么一折腾,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