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雪痛到快要晕厥,嘴里流下血色的涎水。
身体里的药效很快发作,她疯了一样的扭着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还有几分理智,伸手去拉拽男人的袍角。
“陛下--我---要我---”
东陵璟单手支着头欣赏,“给她助助兴。”
朱雀会意,将剩下的药粉倒进了崔家死士的嘴里,给每个人服下。
那些人在药力的作用下,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全扑了上来。
崔凝雪声嘶力竭的想要吼,可嘴里都是血,根本说不出来话。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能让人怎样兽性大发的东西,高高在上的贵女都能变成野兽一样没有理智的发狂。
恨啊,好恨啊,没能让苏锦那个贱人尝到,反倒害了自己。
她死死的瞪着起身要走的男人,张着嘴癫狂的想要喊。
死了,苏锦已经死了,哈哈哈,你这辈子都看不到她了,是我的,你是我的---
东陵璟回了将军府,这是元宗武的府邸,自然是整个边关最舒适的住处,将士们早就里里外外的清理干净,用来接驾。
先前捞到的尸体被停放在了耳房里,他正站在门口看着,手里还握着玄武刚刚从尸体身上搜到的簪子。
那是机关大师给她亲造的杀人利器,就出现在了这具尸体上。
今儿的日头盛,四周伺候的人却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里一样,默默的后退了几步。
刺眼的光线打在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东陵璟身子动了动,抬脚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这间耳房靠西,门窗被紧闭上,屋内的光线就昏暗了下来。
东陵璟随意掀起袍子坐在了尸体旁,将白布掀开,露出了浮肿的脑袋。
尸体不知在水里泡了多长时间,面部有淤血,停放的时间久了,身上满是尸斑,发出难闻的气味。
他看了会儿,伸手将尸体脸前的碎发挽到耳后。
不过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欺他骗他,为了一个男人跟他不死不休的闹,还敢趁着他登基逃跑,死了就死了吧。
他心里这样想。
整个屋子里都有股尸体的臭味,朱雀透过门缝看到了里头的光景,扭曲着脸别开了。
他们已经打捞好几日了,这具尸体跟娘娘的身形很像,衣服靴袜也跟那些大人说的一样,还有陛下给她打造的簪子,不出意外,这就是娘娘的尸体了。
“你说陛下不会是真的心里有这个苏侧妃吧。”玄武好奇的撞了撞他的胳膊。
朱雀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陛下虽然对那苏贵妃看着不怎么样,可对她是最纵容的,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哦不,是没有一个人顶撞了陛下却没有死的。
玄武看不出来,他没觉的陛下会有多喜欢一个女人,顶多就是泄欲,那苏贵妃刚好入了陛下的眼。
“不过,这都放了这么些天了,也该下葬了,陛下在想什么呢。”
东陵璟没想什么,就是感觉一下子心底空荡荡的了,他捏起尸体的脸颊左右扭了扭。
“乖乖待在朕的身边不好吗?”
明明怕死怕的要命,在他面前装的柔善乖巧,却可以为了一个死人,什么都不顾的暴露了自己,到后面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跟他对着干了起来。
“不就是知道朕不会杀了你吗?”
他更用力的捏了几下,仿佛是在泄愤。
“想要的就去抢,得不到的就囚禁,朕有什么错,你恨朕不择手段,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没心肝的东西。”
他说着说着突然骂了起来,一双丹凤眼里有些狰狞的可怖。
“朕要做中兴之主,发动战争,杀一个乱臣贼子又有什么错,偏偏跟朕作对,跑到这鬼地方被人害死,蠢女人。”
咔擦一声,脆弱的骨头传来了异响,他有些癫狂的神色微动,捏着下颌的手轻轻一松,掉了下去。
白布被扯开,尸体身上恶臭的味道更浓了,四肢遍布水肿的淤血痕迹,一直没有下葬,有些地方开始腐烂。
东陵璟看着,看着看着突然将人的尸体拎了起来,大步往屋外走去。
门口候着的奴才忙躬下身子,看也不敢看,朱雀见人带着尸体出来,抬脚跟了上去。
这元宗武在东北这么多年,没少贪污金银,府内有一个巨大的冰室。
东陵璟带着尸体进了冰室里,把人放在了冰床上。
四周冷的吓人,他仿佛感觉不到冷,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来,倒在尸体脸上溃烂的地方,似乎想要遮掩住尸斑。
朱雀是不想进来的,可透过石门看到了这一幕,也顾不上害怕了,忙走进来。
“陛下,这药会让人的皮肤腐烂的。”
男人不说话,自顾自上着药。
朱雀莫名感觉这个样子的陛下有些癫狂,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几步。
“陛下,已经有尸斑了,放在冰室也没用的,让娘娘入土为安吧。”
入土为安?!
东陵璟的动作一顿。
“我就是不想活了,宁愿死也不要生你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