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门口,傻柱也远远看见张少武,伸手打着招呼。
站在旁边的一大爷易中海,本来还想跟傻柱说两句话,可一看见张少武,立马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柱子,你是有正式工作的人,离那些无业的混混儿远点。”
易中海跨上自行车,跟随轧钢厂下班的大部队,朝着四九城里骑去。
傻柱等易中海走远,笑呵呵的对张少武说道。
“少武,你算是把一大爷的亲徒弟贾东旭,给坑惨了。”
张少武盯着傻柱手里提着的铝制饭盒,抬声问道。
“贾东旭不会被开除了吧!可喜可贺。”
傻柱提着饭盒,调侃的晃着下巴,“走着,咱们路上说。”
俩人从轧钢厂的门口,往南锣鼓巷的四合院走着。
在路上的时候,傻柱就把贾东旭的遭遇,给说了一遍。
自从贾东旭因为偷狗,被抓进派出所,算是在红星轧钢厂名声臭大街了。
轧钢厂厂长杨为民觉得贾东旭丢人,厂里开会,想着开除他。
而八级钳工的易中海,听到消息,去厂长办公室,求爷爷告奶奶。
要说八级钳工的易中海,在红星第三轧钢厂,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在杨为民跟前,是有分量的。
最后,轧钢厂不开除贾东旭,但是有一个条件。
贾东旭本来是要升到三级钳工的,钳工职业技能评比考试都完成了。
也就是因为他偷狗的事儿,被轧钢厂降为一级钳工。
“少武!贾东旭进派出所这一回,是太不值了。”傻柱幸灾乐祸的笑着,呲着牙花子。
“他干了三年一级工,三年二级工,眼瞅着要拿三级工资,一夜回到解放前。”
张少武装傻充愣,道:“一级工的工资,能比三级工低多少啊。”
傻柱看他不以为意,摇头晃脑的说道。
“差姥姥了。”
“一级钳工算上工龄加上技术津贴,一个月是三十一块七毛五。”
“二级是三十五块二毛五,可要是三级钳工,那就是四十七块三毛五。”
“一个月差了十六块钱,你说贾东旭偷狗,他值当吗。”?
傻柱是越说越开心,年纪轻轻的鱼尾纹都挤出来了。
张少武当然知道,一个月十六块钱的工资差价,对于一个工人来说,落差极大。
相当于,你刚月薪两万,当牛做马好几年最后拿六千的工资。
张少武看着傻柱笑的眼里飙泪,随口说道。
“又不是我让他偷狗的,这叫报应。”
傻柱也点着头,“对!就是报应。”
“我以前还琢磨着,这几年大伙的日子都不好过,怎么那贾大妈吃的,就她肥头大耳。”
他说着,还伸出手比划。
看着傻柱比划的手势,贾张氏哪是肥头大耳,分明是猪八戒成精了。
张少武又想起秦淮茹,他一直想知道,傻柱对秦淮茹的想法。
“雨柱哥!我看你这两天,对秦姐不善呐。”
傻柱听着张少武,提起秦淮茹的名字,皱着眉头说道。
“我能善嘛!”
“好么!我替她出头,跟你过招,虽然我没打过你。”
“可是,我躺在地上,她不管的时候,有没有把我当人。”
“她嘴里说,是贾大妈不让管!我不信,我真不信。”
“秦淮茹把我扶起来,我不信贾大妈能把她吃了。”
“雨柱哥!您看的透彻。”张少武拍着马屁,“我不是说秦淮茹坏话,她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要不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傻柱听着张少武要打赌,立马来了精神,抬声问道。
“怎么赌,赌什么。”
张少武指了指他手里的铝制饭盒,“我就打赌,你到了咱们院门口。”
“秦淮茹绝对在院门口猫着,等着截胡你手里的肉菜。”
“你信不信。”!?
傻柱琢磨了一下,“成!咱俩就打赌这个饭盒。”
俩人有说有笑的往四合院走着。
进了南锣鼓巷的胡同口,傻柱还提起让张少武教他打架的本事。
张少武嘻嘻哈哈的点着头,打架的本事,哪能教的。
傻柱这人,别看大大咧咧,心眼小着呢。
随便玩两招可以,但是真本事不能教,他容易蹬鼻子上脸。
俩人并着肩膀,刚走到九十五号院的院门口,秦淮茹就从门口蹿了出来。
“柱子。”秦淮茹喊了一声,伸手就想拿傻柱手里的饭盒。
“东旭进了派出所,我家这几天,都是喝的杂和面糊糊,我遭得住,孩子是真遭不住。”
傻柱的手往身后一缩,院门的墙后面,棒梗和小当探着脑袋瞅。
秦淮茹愣了一下,又看着傻柱,柔声说道:“柱子,你还生我的气呢。”
“你个大男人,心眼怎么那么小。”
傻柱看着秦淮茹的样子,晃着下巴,“秦淮茹!我心眼就小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铝制饭盒递给张少武,“兄弟!我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