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
张少武将自己的五四手枪,放回枪套,又看了几眼,地上蹲着的那几个癞子会的人。
他们也真是吓破胆儿,双腿颤颤嗦嗦的不敢抬起头,等张少武带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人,离开之后。
癞子会的那帮人,才敢从地上站起来,心有余悸的长呼几口气。
那癞子会的孙二狗,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张少武,敢来这么一手,真是狠辣到极点。
“还真他妈是个人物。”孙二狗也被张少武的疯批手段,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寒冬之下,他被吓得冒着冷汗。
东直门再也没有一点乱糟糟的样子,似乎刚才的混乱,不存在了一样。
“狗哥,那帮人要他们的牛车马车呢。”有人凑到孙二狗的跟前。
孙二狗脸色难堪,眼瞅着几十号人,气势汹汹的朝他围了过来。
“孙二狗,我家的马车,你要是不给我要回来,我绝对攮了你。”
“二狗!你说···你让哥几个来帮你的忙,我们可都来了!可这牲口,可不是我们自己个的,那是公社跟公家集体的。”
“孙二狗!这本来是你癞子会的事儿,我们给你两肋插刀,不能让我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癞子会的其他小混混,不敢张嘴,毕竟牲口是这个年代,安身立命的东西。
不管是种地,还是谋生,没了牲口,弄不好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更有甚者,这些牲口不是个人的,那是街道跟公社的。
一旦公家的财产丢失了,轻则开除,重则坐牢。
孙二狗不敢想,要是牲口要不回来,眼前的这帮狠人,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各位兄弟们。”孙二狗双手抱拳,“我孙小弓在这儿保证,最晚就是今晚六点前,我让各位兄弟,都拿回自己的牲口。”
“我孙小弓在别的地儿不好使,可是在东直门这一块,还算有点分量。”
“你们放心,说不定中午的时候,这事儿就平了。”
“孙二狗,这事儿你要搞不定呢。”有人抬声问着,凶相毕露。
其他人脸色也不善,一个比一个凶横,恨不得拆了孙二狗的胳膊腿儿。
孙二狗吓得眼皮子哆嗦,心里哪能不怕,就算癞子会有点小流氓,可那是在街面上混口饭吃。
真要是折了人家的饭碗,别说拿刀攮死他,弄不好得给他活埋喽,那都不解恨。
一句话,肚子大过天。
“我现在就去轧钢厂,活动活动。”孙二狗不敢在东直门下面,再待下去了。
他抬脚走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压根使不上劲儿。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如果要不回来我们的马车牲口,今晚上你肯定活不了。”
那汉子一脸恶煞煞的,双手拢在胸口,眼神冷的跟冰窖似的。
这一圈人,没一个善茬,在民国的时候,就跟混混帮有关系。
甭看孙二狗是癞子会的头头,可这帮人,他还真不敢逼急了。
······
轧钢厂的门口。
张少武带着保卫处的治安员,从外面回来,就听那一众治安员的嘴里,还议论着。
“过瘾儿,跟着张少武队长,就是过瘾儿。”
“我早就看不惯癞子会的那帮小流氓,什么东西,就得这么干。”
“妈的!那帮痞子,没少祸祸东直门这一代的人,我都想拿枪崩了他们。”
此时,保卫科科长赵长海走到张少武的跟前,轧钢厂的门口,还拴着不少的牲口。
“少武,事儿解决了。”?
“嗯。”张少武点着头,“癞子会肯定是消停了。”
赵长海看着厂门口的牲口,再次出声问道:“这又是马车,又是牛车驴车的,你打算怎么办。”?
张少武猜到有人会问,早就想好了说辞。
“科长,这牲口我肯定不会还回去。”
“癞子会这事儿,大领导也略有耳闻,我必须得除根。”
“东直门要是再出乱子,以后保卫处就该倒霉了。”
科长赵长海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也知道,也许张少武在拿大领导,狐假虎威。
可有些事儿,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咱们保卫科留下一头驴,一头牛,再留下一匹马。”张少武双手插在口袋里,盘算着。
“其他的牲口,直接分给东直门其他的经警单位。”
“咱们轧钢厂的保卫处,不能吃独食。”
“您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赵长海的威信,必须在东直门立起来。”
“就俩字,咱们得坦荡。”
科长赵长海眼里一亮,知道张少武所说的话,是在为自己铺路。
东直门这一片,厂区众多,不管是北摩厂,还是机修厂或者纺织厂,都有自己的保卫处。
按着张少武的话来办,一是树立威信,二是分担风险,三是大伙都有肉吃。
那癞子会,就算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来办,我现在就去办。”科长赵长海搓着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