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副局长,里面的特务都招了。”
负责审讯的警员,拿着一页又一页的口供,递到乔蒹葭的跟前。
乔蒹葭翻看着口供,却见张少武气定神闲的坐在楼道椅子上。
站在审讯室外的黄夏明,心里的惊骇无以复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你用的什么手段,撬开特务的嘴。”?
张少武站起身,伸着懒腰,嘴里吐出一口浊气,“一哭二闹三上吊,没别的本事儿。”
黄夏明被张少武臊的耳根一红,“嘿!你小子还真是挺嚣张啊。”
“废话!”张少武也不惯着他,“不嚣张,当什么年轻人。”
黄夏明在南京的时候,还真没遇到过,张少武这样的人。
他盯着张少武的脸,看了半晌,末了却对张少武说道。
“你跟我去南京吧,有谁找你的麻烦,我帮你挡着。”
“只要你去南京,不但自由自在的没人管你,你要是无聊,干点别的事儿也成。”
乔蒹葭不等黄夏明说完,拿着口供的几页纸,拍打他的头。
“你呀!麻溜儿的,赶紧滚回南京去。”
“我已经让人给你定好票了,今晚你就走,再也甭来四九城了。”
黄夏明呲着牙咧嘴笑,却不管乔蒹葭的话,又对张少武问道。
“你考虑考虑,我告诉你,南京的天地也很大,有你施展拳脚的地方。”
张少武嘴里叼了一根烟,似笑非笑的说道。
“跟你去南京,你小子罩的住嘛。”
他说完抬脚就走,气的黄夏明在身后跺脚。
乔蒹葭知道张少武在逗他,她将张少武送出区公安局的大门。
“以后,说不定我还得麻烦你。”
张少武晒然一笑,脸上灿烂的不像话。
“既然是朋友,就甭说麻烦不麻烦的话,任凭差遣。”
乔蒹葭看张少武开着公务大吉普,消失在东大直街的街头。
······
轧钢厂。
张少武开着公务大吉普刚进厂门口,就看科长跟童骁骑站在一边。
“科长,等谁呢。”张少武在车窗口问着。
科长赵长海凑到张少武的跟前,“今儿中午,有个小孩儿来找你,现在还在值班室呢。”
“我看那小孩儿挺着急,中午让他在食堂吃了饭,留到现在。”
“谢了,科长。”张少武将吉普停到值班室的旁边。
他心里想着,是不是小纪跟崔六儿出事儿了,一进值班室,却看见是李军的弟弟李枭。
这孩子岁数不大,十五六的样子,穿着打补丁的棉袄,小脸冻得皴着。
“枭儿!你哥的事儿,我正在办呢。”张少武走到李枭的跟前。
“你来轧钢厂,找我有事儿啊。”?
李枭看见张少武,怯懦着嘴唇,用衣袖擦着泪花。
“少武哥,宝山哥也进局子了。”
“都是因为我哥,他才进局子的。”
张少武一听,就知道是后海老彪子,用上手段了。
他不怕老彪子动手,就怕他不动手。
难道说,白宝山没忍住,拿刀攮了老彪子!?
“走,上车。”
张少武带着李枭,又坐上公务大吉普,就见他对科长赵长海说道。
“科长,我估计得等到下班,再去还车了。”
赵长海摆着手,“你忙你的,这车是保卫科的,哪怕是李怀德也没权过问。”
“你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回来。”
张少武点头,“科长,谢了啊。”!
赵长海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张少武又开车出去了。
站在一边的童骁骑,凑到科长赵长海的身边,开着玩笑。
“科长,我来保卫科的时候,你可是亲口说,就欣赏我这正气凛然的人。”
“那张少武,他身上有正气嘛。”
赵长海嘴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妈的!他这一身匪气,更对我的胃口。”
“嘿!科长,您这算不算喜新厌旧。”童骁骑开着玩笑。
······
后海街道派出所。
张少武跟李枭进了派出所的门口,就去打听白宝山的事儿。
那派出所的警察,一瞅张少武穿着轧钢厂保卫科的经警大衣,也很给面子。
“你这兄弟,忒虎了。”那民警对张少武,晃着下巴,“就算是寻仇呢,他也不能蹲在人家门口,刷刷刷的磨刀啊。”
张少武站在一边没说话,给人家散了一根烟,又拿着火柴点上。
那民警同志捂着火,抽了一口,继续说道。
“后来,我们去后海那片一打听,他就不在后海住。”
“您说说,他住在鼓楼,拿着刀子,蹲在后海的胡同里磨刀,谁看见不瘆得慌。”
张少武等人家民警说完,堆笑说道。
“我兄弟是直肠子,肯定也是守法的老百姓。”
“不是寻仇,也不是吓唬谁。”
“您说···谁寻仇,拿着刀子在人家门口磨刀的。”
“咱都是四九城的场面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