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将眼神放在张少武的背影上,心里悸动,他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这个一大爷,正在失去作用。
或者说,九十五号院都在脱离他的掌控。
寻常的道德绑架,已经对院里人不起作用。
如果,他还想稳稳当当的坐在一大爷的位置,必须得做点什么。
“刘海中···阎埠贵,这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易中海心里琢磨着。
他从自家的屋里走出去,从北屋的门口路过,就见傻柱瞟了他一眼,嘭的关上门。
易中海嘴里一个劲儿的发苦,现如今贾东旭身为他养老后备军的种子选手。
在劳改农场,被狗咬死,这事儿已经无力回天。
那么,在整个院里,还能为自己养老,最适合的人选莫过于傻柱。
一是傻柱憨厚,说白了就是傻,也好拿捏。
二是傻柱有正式工作,还在轧钢厂的后厨,不用自己贴补。
可他发现,北屋里的傻柱,似乎也在逃脱自己的掌控。
傻柱明显被前院的张少武,道德带跑偏了。
傻柱要是不傻,以后谁给自己养老,那肯定没人了。
指望秦淮茹?!
不可能!他一眼就能看穿秦淮茹是什么人。
别说养老,估计到最后都不得善终。
这秦淮茹以后有三个孩子,花销肯定少不了,就算八级钳工的工资不低,可他得往后打算。
就在易中海心里琢磨的时候,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俏脸可怜的凑到一大爷的跟前。
“一大爷,我妈不知怎么了,在屋里不理人。”
“我叫了她半天,她就是一声不吭。”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趴门缝上,偷听屋里说话的事儿。
“走!去屋里说。”
秦淮茹惨兮兮的点着头,跟着易中海,又走回贾家的屋里。
易中海一进屋,就见贾张氏耷拉着脸,明摆着生闷气,她瞅见易中海进屋,躺在炕上,翻转身子,也不看道德天尊。
“一大爷,您坐。”秦淮茹给易中海递了个凳子,又去倒了一杯温水。
“淮茹,你先别忙活了。”易中海坐在凳子上,双手从兜里掏出来烤火。
秦淮茹也不管贾张氏,发的哪门子无名火,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那贾东旭在劳改农场被狗咬死,能赔偿多少钱。
就算监狱不赔偿,可轧钢厂跟院里,也应该救济救济他们家。
谁让她家惨呢!!!
“淮茹!这就是他们几个人的意思。”易中海喝了一口茶水,将他们商量的过程,说了一遍,继续说道:“东旭死在劳改农场,人家不管,那也不是人家的错。”
“毕竟,东旭死的是真不光彩。”
秦淮茹脸上的泪痕还没下去,她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大爷,院里人不帮我们,情有可原。”
“可您说,东旭在轧钢厂兢兢业业干了六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东旭以前走过歪路,偷过轧钢厂的铜件儿,还偷鸡摸狗。”
“可他已经死了,不管咋说,轧钢厂看在他以前的贡献上,多少得给点抚恤金吧。”
易中海将眼神放在秦淮茹,凄惨的俏脸上,又见她绑着孝带。
老话说,女要俏,一身孝。
以前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跟着易中海学钳工,他就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
本身,他也想跟秦淮茹多亲近亲近,这易中海是真喜欢秦淮茹的小模样。
八大胡同里,都少见这样的!
现如今,贾东旭死在劳改农场,易中海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淮茹!如果,东旭死在轧钢厂,我还能跟厂领导说上话。”易中海轻轻的拍着秦淮茹的大腿儿。
秦淮茹心里不自在,可她不敢多说什么。
她现在能指望的,也就是眼前的道德天尊易中海了。
“可东旭是死在劳改农场,这事儿跟轧钢厂已经没关系了。”
“不过,你要是真想让轧钢厂,给东旭一点抚恤金。”
“我给你指条明路,去前院找张少武。”
“他现在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在厂里也算不大不小的领导。”
“而且,我听说,这张少武很受厂领导的器重。要不然也不会升的这么快。”
秦淮茹听得很认真,毕竟这关乎到自己以后的日子。
那贾东旭已经死了,还是她家唯一的正式职工,最重要的经济来源。
一家几口人,都指望贾东旭的工资活着的。
他虽然进了劳改农场,可日子也算有奔头。
贾家也有点微薄的积蓄,可都在贾张氏的手里。
现在,她不得不算计以后的事儿了。
搁在以前,秦淮茹还能占傻柱的便宜,去拿傻柱带回来的肉菜。
可傻柱自从跟张少武走得近,就再也没给她拿过肉菜。
“您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求张少武。”?秦淮茹紧绷着嘴唇,嘴角往两边拉伸,眼看又要哭出来。
“淮茹!我在厂里,虽然是八级钳工,可跟厂领导真说不上话。”易中海看秦淮茹的表情,就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