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字楼的几人,都听着张少武的话,对视了几眼。
那孟十九脸上带着奚落的笑,嘲弄道:“来魁字楼的人不少,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要续写这一篇满江红的。”
“这可是谭先生留下的名篇,要是没十斗才情,甭画蛇添足。”
“十九。”九门提督大喝一声,直接打断孟十九,脸上不悦的说道。
“来魁字楼的人不少,谭先生留下这满江红,也想有人能续写下去。”
“你我写不出,难道就不让旁人写了。”?
“咱们都是四九城的老人,首善之都,怎能没这点肚量。”
孟十九瞥着眼角又看了张少武一眼,便立于一边不再说话。
九门提督去魁字楼的书房里,拿出文房四宝,摆在一张黄花梨的桌子上。
他亲手研磨,将砚台里的墨汁,研的又细又黑。
“少武,你来捉笔,写你心中所想。”
“我想谭先生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魁字楼中的周玉文跟钱三登,都默默看着张少武不动声色,站在一边。
张少武也不怯场,他以前本来就是中文系出身,肚子还真有点墨水。
他捉着一根狼毫小笔,蘸上墨汁,在砚台边上磨了磨,将毛笔尖上的墨水,回滴入砚台里。
张少武大笔一挥,就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叹弼马,擒不住,今何在,威如虎。
更阶衔内外,壁分门主。
坐案烛莲攀果色,蒙尘宝剑插泥土。
再试手,肯教那浮屠,压山去?
辩经兴教寺,倾酒天子船。
老来羞作少年游,愿酌一江春水,向西游。
······
那“猴魁”孟十九呆住了!
他本就是唱戏的名角,对诗词歌赋很是喜欢,专门还抄录不少红楼梦里的诗词。
一个人有没有才华,从他落笔的第一个字开始,就能看出来。
这一篇“满江红”不敢说胜过谭嗣同,可也算的上是一首佳作。
而且,还是上乘的佳作。
这魁字楼里,来来往往多少文人墨客,都想捉笔续写谭嗣同的这一篇满江红,最后却不了了之。
要说这四九城里,文采斐然的比比皆是,可有这份才情,又有这份胆气的,也就他张少武一人而已。
“十九!你说他写的怎么样。”?九门提督问着孟十九,脸上的欣赏,是藏都藏不住。
孟十九嘴角带着轻笑,淡声说道:“字丑!可这篇满江红,写的真不错。”
“刚才,是我自己没肚量,看走了眼。”
“咱们四九城,还真是文豪辈出,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
“我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好的文采了。”
张少武将那毛笔搭在笔架上,笑着说道:“我也就是瞎写,看了几眼齐天大圣,手痒落笔。”
“关叔,您要是喜欢这幅字,我给您换样东西怎么样。”
九门提督看了一眼这字,就知道张少武,肯定是看上魁字楼里的一样东西了。
“行!我今儿心情好,你说吧。”
“看上魁字楼里的什么东西了,我琢磨琢磨。”
张少武听着他的言语,抬起嗓门说道:“您别琢磨啊,就说成不成。”
“您要说不成,我也不是无赖,非得缠着您要。”
“可往后,我看见您,就当是不认识,关叔这俩字,我可就不叫了。”
“嘿!我总算遇上,比我还流氓的人了。”九门提督怪戾的喊了一嗓子。
魁字楼里的几人,都相视一笑,顿时觉得张少武挺对脾气。
身为鼓楼大顽主的钱三登,也瞅了几眼张少武,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心里有了结交的心思,便搭上话茬说道。
“提督爷,您就听听少武要什么,他要是想要魁字楼,咱们肯定不给。”
“可要是一件小物件儿,您就当是赏给小辈儿的。”
“再者说,您赏给别人的物件儿还少啊。”
九门提督的磕炮眼,将魁字楼的几人,都瞥了两眼。
又听孟十九说道:“你可甭要大件,这魁字楼的东西,好多都是文物,你拿不走。”
张少武脸上无比灿烂的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拿起研磨的砚台说道。
“我平时就喜欢练字,就要这个砚台。”
“好么!这是上好的澄泥砚,知道这方砚台是谁的吗。”?九门提督扯起嗓门问着。
张少武看了几眼这砚台,堆笑说道:“我认识字,这不写着的么。”
“孤石老人的砚铭,纪晓岚的呗。”
“行家。”孟十九闻言,却少见的哈哈大笑起来,又对九门提督说道。
“提督爷,他还真是个行家,不但有文采,读书读的也不少。”
那周玉文、钱三登随即也看了几眼那砚台,却不说话,可脸上的笑意不减。
“嘚!这方澄泥砚,是纪晓岚传下的宋代孤品,你以后好好收藏着,可不许没钱抽烟给卖了。”
“而且这方砚台,是乾隆帝在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