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秦淮茹,真是一宿没睡着,她被傻柱气的两眼发胀,甚至有点腰酸背痛。
“妈,给我一毛二,我想买一百响的鞭炮。”棒梗大早上爬起来,就钻进秦淮茹的被窝里。
秦淮茹捂着额头,又揉了揉自己俩太阳穴,头昏脑涨的说道。
“去跟你奶要钱,我手里没钱。”
棒梗翻着白眼,又从被窝里爬出来,等他去找贾张氏的时候,却见贾张氏不在屋里。
那贾张氏一宿也没睡好觉,她不敢多想,万一傻柱真顺利的相亲,又结婚生子,她家的日子可就真过不下去了。
“埠贵,埠贵!”
贾张氏趁着院里人都没醒的时候,就来前院去找三大爷。
那阎埠贵在屋里听见贾张氏的喊声,披着衣裳就出来了。
他心里还在琢磨,难不成贾家过不下去,要跟自己借棒子面。
“哟!贾嫂子,您大早上找我有事儿。”?
贾张氏前后看了几眼,看前院也没旁人,就凑到阎埠贵的眼前,低声问道。
“埠贵,我听说你要给傻柱介绍对象。”?
阎埠贵听着贾张氏的话,淡淡点头,“有这么一茬事儿,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女老师。”
“傻柱年纪也不小了,我就想着帮他牵牵线,搭搭桥。”
贾张氏一听,心里就有了主意,“那女老师什么时候跟傻柱见面,也让大伙都见见。”
“咱们都是看着傻柱长大的,他爹跟白红梅私奔了,也不管傻柱跟雨水,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得给傻柱把把关呐。”
三大爷阎埠贵听着贾张氏这么说,心里也没多想,就回道。
“这日子还没定下呢。”
“您说说,现在拉媒牵线,他傻柱不得表示表示,要不然我能白给他介绍对象嘛。”
贾张氏嘴角一扯,心里骂了阎埠贵一句“阎老抠”。
“对对对。”
“现在介绍对象,谁不得给媒人一点好处,不管是三尺布,还是供销社的罐头,都得有个意思。”
“那傻柱要是不给您好处,您还真不能,白白给他介绍对象。”
俩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就见对门的张少武,推着自行车,往院门口走去。
“张副科长,您出去啊。”阎埠贵抬起嗓门,打着招呼。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没好脸子,嘴里嘟囔道,“理他干嘛使啊。”
阎埠贵听见了,可并不接她的话茬。
他总不能说,我就是要阿谀奉承,好让张少武将自己儿子,也安排进轧钢厂保卫科。
“三大爷,您记住咯,傻柱不给您好处,您甭给他介绍对象。”贾张氏抬脚就要走,又回头对阎埠贵说道。
“如果,那姑娘要跟傻柱见面,您一定得告诉我一声。”
阎埠贵敷衍的点着头,又进屋捯饬钓鱼的东西了。
······
那张少武出了四合院的门,也没闲着,准备去走走关系,顺便打听打听,谁有红星小学的人脉。
他先后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杨厂长与李副厂长的家里,每人送了五斤的东北松子。
东北干货哪怕是在厂领导眼里,那也是紧俏货,供销社的干货跟干果,没关系你也买不到。
什么时候的“华夏式关系”,都是路不趟,都走不通。
轧钢厂的这俩正副职,从六一年来看,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张少武也没指望,这俩人能有红星小学的人脉。
就算是有,他也不能用,关键的人物得用在关键的事儿上。
感情是一种资源,具有一定的流通性,但是这种流通性,也具备时效性。
只要这俩人还在轧钢厂的正副职位上,那这种资源就会一直存在。
当然,前提是张少武也具备一定的“可利用资源”。
张少武从副厂长李怀德的家里出来,便又拿着五斤松子,来到保卫科科长赵长海家里。
他之所以跳开保卫处处长韩力,跟副处长刘瑞金,知道这俩人背后站着的,就是杨为民跟李怀德。
哪怕是再小的官场,资源永远是向上的,并不是他不舍得手里的那点东北干货跟干果,而是不能送。
当然,这跟保卫处两位正副处长的个性,也有很大关系。
一位是退伍的老兵,一位是高干家庭出身的笔杆子。
这俩人,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而他张少武又刚晋升的副科长,更得守住自己的规矩。
他要让厂长杨为民看到自己的忠诚,又得让副厂长李怀德看到自己的“背景”。
而其他的“感情资源”,往往需要去慢慢的经营。
“少武,你这忒客气了。”科长赵长海寒暄着,给他端了一杯水。
张少武看着赵长海的媳妇儿,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嫂子”。
本来,张少武在春节前,给赵长海“送礼”,就是来拉近关系的。
再者说,松子这种东西是消耗品,也没人能抓什么把柄。
俩人坐在沙发上,寒暄了几句,张少武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科长,您在轧钢厂时间长,我想问一句,您认识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