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阎埠贵瞅见张少武进院,就赶紧去跟易中海通风报信。
“老易,老易。”
“张副科长回来了,你赶紧出来啊。”
易中海掀开门帘,一脸肃然,像是要上战场,打攻坚战一样。
“通知下去,全院开会。”
阎埠贵乐滋滋的点头,便从中院跑到后院,又从后院跑到前院。
“张副科长,一大爷让咱们去中院开会呢。”
张少武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阎埠贵喜上眉梢,“三大爷,您捡到钱了。”
“我看着您怎么那么高兴呢。”
阎埠贵收敛笑容,眼角的贼光,瞥在那一堆木料上。
“没有,没有。”
“院里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你赶紧过去吧。”
张少武嘴角扬笑,心里在想,他们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惦记上我的木料了吧!?
他从前院,晃晃悠悠的走到中院,就见院里的仨大爷,已经在八仙桌旁,正襟危坐。
一大爷易中海瞅见张少武,便招呼他说道。
“张副科长,今儿开全院大会,跟你很有关系。”
张少武就知道,这帮禽兽没憋好屁,便抬声问道:“一大爷,您想给我说媳妇儿,还是怎么着。”
“我说实话,您脸上的笑,挺阴险的。”
“跟我有关系?你还能笑出来,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一大爷易中海脸上带着尬笑,可他是谁啊,院里有名的“道德天尊”。
“不但跟你有关系,跟咱们院里也有关系。”
张少武看着易中海的嘴脸,就知道这老孙子,绝对又算计上了。
“那您得赶紧说说,您要是请大伙吃饭,我就不让我妈做饭了。”
易中海脸上一直堆着伪善的笑意,“这事儿要是成了,吃饭我请不起,可是我能买三斤糖,让大伙尝尝。”
张少武点着头,“那您赶紧说吧,等会儿我还有事儿呢。”
易中海心里早就想好了托词,一脸正气的说道。
“咱们院里,大伙都知道,后院的聋老太太是个五保户,以前还做布鞋拥过军。”
“她无儿无女,全靠国家跟院里赡养着。”
“今儿,她看见张副科长,前院堆着的木料,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他说着,就见聋老太太从后面走过来,脸上也喜滋滋的笑着。
那聋老太太站在全院人的跟前,倚老卖老的说道。
“我是咱们院里,最年长的一位,你们叫我老祖宗,院里的老老少少也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现在岁数大了,就想张家能用前院的木料,给我打一副寿材。”
“打住。”张少武没让聋老太太,继续说下去。
那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听张少武打断她,心有不悦的瘪着嘴。
“你是他们的老祖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张家可没你这号老祖宗,你真敢舔着脸要寿材。”
“您既然知道,自己没儿没女,以后也肯定没人给你上坟。”
聋老太太急了,拄着拐杖就要砸他,一脸的凶相。
“兔崽子,你没大没小,看我不教训你。”
张少武伸手一拽,将那一根木杖拿在手里,毫不费力就把那根拐杖掰折成几段。
嘭!
他顺手,扔在地上。
“我轮得着你教训我,你算老几。”
“我能长这么大,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甭在我面前装老祖宗,我家的老祖宗在地下埋着呢。”
“就你他妈还想要寿材?做梦,你这种人死了一烧,一了百了。”
聋老太太气得脸色惨白,手里没了拐杖,差点站不稳。
“张少武,你你你···你怎么能对老太太动手呢。”易中海假模假样的义正言辞,呵斥的唾沫星子乱飞。
张少武哪会跟易中海留脸,“这院里,你最没资格教训我。”
“她倚老卖老打我?我还能站着让她打?”
“一大爷,我是干什么的你心里清楚,保卫科副科长挂的可是经警衔。”
“她敢拿拐杖敲我,那就是袭警,你明白嘛。”
易中海哪能不知道,随即他想到聋老太太,“拥军”的事迹,便仰起头说道。
“张少武,你是保卫科的经警,可你知道老太太以前干了什么吗。”?
张少武目光灼灼的盯着易中海,“做过什么啊?我听听···她到底干了什么,能当我的老祖宗。”
易中海脸红脖子粗的,梗起脖子,“老太太以前可是拥军家属。”
他趾高气昂的盯着张少武,似乎打了胜仗。
“哦。”!
张少武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又问道。
“一大爷,那我再问你,老太太在哪儿拥的军。”
“四九城啊。”易中海想都没想的回道。
张少武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一大爷,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军当时进四九城了吗?”
易中海一愣,琢磨了一会儿,“对啊!当时,傅作义是投降的,我军压根没进过四九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