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五和离六则在心中鄙夷:哎,主子看着行,实际也不行啊,都过去了这么久还没能拿下冷小姐,主子追妻路,道阻且漫长啊!
暗六深知有吕管家在,几人也没办法好好说话,看了下天色刚好可以准备午食了,便道:“管家,本官恩人匆匆前来,想必还没有进过午膳,去,吩咐下去准备好酒好菜款待二位恩人。”
吕管家被点到名字,收起想继续听下去的心思,弯腰抱拳不情不愿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让人准备。”
等看不到吕管家的身影冷悠然才说道:“看样子他现在很乖啊?”
暗六微微点头,“算不上很乖,毕竟他之前就装的乖巧,只不过现在确实也不敢太过造次了。”
从去年城中许多商户被洗劫了一空后,吕管家就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许是他上面的人还没有给他离开的任务,所以这些日子也算尽职。
冷悠然微微颔首,“后院进人了吗?”
对于这一点,冷悠然是无比好奇的。
毕竟暗六假扮的方大人可是已经年过四十了,要是有人送女人过来,那想必也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可实际上暗六本人也才堪堪二十几岁。
也不知他是如何面对那些女人的。
要是其他四人知道她的想法,指定会说上一句,她想多了。
当下凡是想要巴结的那些人可都是有眼力见的,怎么可能送年纪大的,都是怎么小,怎么水润怎么来的。
还不等暗六回话,门外便传来了一道娇俏的女声。
“大人,妾听说您的恩人来了。”
伴随着一道纤细身影进来的还有一股子脂粉味。
离天泽只觉得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阿嚏,阿嚏....”
冷悠然也被突如其来的胭脂粉熏得头疼,揉了揉鼻子。
离天泽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顾不上自己鼻尖的痒意,连忙从怀里拿出刚刚给她擦汗的襟帕递给了她,“挡挡味儿。”
冷悠然想也没想便接了过去,不是她做作,而是她实在闻不惯晋朝的脂粉味。
暗六眼神瞄到两人的反应,也觉脑袋生疼。
他是知道自家主子不施粉黛的,至于离天泽,好似也曾听说过从小便脂粉过敏。
望着正向他走来的女人,眉头蹙了蹙,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你一个妾室,本大人正在会见贵客谁给你的胆子跑进来的?”
女子似是没听懂暗六的话一般,扭着杨柳腰继续往他身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打量着冷悠然,见她粗布麻衣,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冷悠然抬起头视线刚好与她对上,看到她那样的神情后,因着被脂粉熏的头疼的脑袋更疼了,身上的寒意也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离天泽深知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适时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夫人喝点水。”说罢还把杯子往她身前推了推。
冷悠然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身上的寒意消退,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暗六三人刚刚已经感受到了冷悠然杀意。
见她突然收回冷意,都不自觉的看向了李笑笑。
暗六更是被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气的半死。
要不是之前主子交代过后院要留个女人,怕是这人早就死的不能在死了,如今她还敢对着主子摆脸色,真是摆不清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语气更冷了,“你给我滚下去。”
李笑笑被他这般呵斥瞬间有些不乐意了,扭动了几下身子,做出生气的样子,“哼,大人,今日有女眷在,难道大人还真打算你们一帮大男人宴客不成,再说了,他们...”说着还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了眼冷悠然和离天泽两人。
她可是听说了,这两个人就是方大人遇难的时候给了些残羹剩饭,如今登门必定是因为想要打秋风的。
这怎么能行,吕管家早就与她说过,虽说她进府后只是个妾室,但是刺史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所以这府中的东西都是她的,她可不容许这两人从府中拿走任何东西。
她可是周家送进来的人,料想方大人也不敢真的对她怎样。
想到此,语气更加凌厉了些,“我说这位大婶,你一个女子即使有相公陪同也不该这般出现在这都是男人的厅堂之中才是,奥,对了一看你们就是乡下人,或许没有这些规矩可言,可是啊,你现在是在刺史府中,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免得出去被人笑话。”
冷悠然被她的阴阳怪气弄得哭笑不得,就这货,还敢挑衅她,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打打嘴炮也不是不可以,“是呢,方夫人说的是,一看你这般做派,小妇人便知道你定是家教及其严谨,不然也不可能夫君还在会客就这般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李笑笑被她堵得一时哑口无言,刚想发作。
就听暗六不急不慢的纠正道:“恩人说笑了,这可不是本官的新夫人,哎,这不懂事的妇人不过是后院一名妾室,恩公还请见谅,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李笑笑听到自家大人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还直接揭了她的老底生气的跺了几下脚,“夫君,你怎能当着外人的面这般说我?我即使是妾室也是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