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的时候再次做梦了。
这次的梦是很长很长的梦,在模糊中好像度过了成千上万年,和以往所有一切那些人的记忆不同,这次要说的话,就像是大地的记忆一样,或者说是文明的记忆一样,被拉长了,对时间的模糊感知被拉长了。
夏龙不知道亚波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是他能感觉到亚波人正在谋划着什么。
不过在和亚波人敞开胸膛谈一谈之前他还有事情要做,而且可能很快就不需要再和亚波人谈了。
委托的结果来信了。
“这次多谢你了,白谷。”
“稍微费了些时间,不过总算拿出来。对一直以来的情报提供者,总得以自己的方式来报答吧?”
“会再给你大新闻的。”
挂断电话,夏龙从白谷一也那里得到了信息。
被他发现的第二家医院,的确有事件发生过,那栋医院据说最近会出现奇怪的事情,在夜晚值班的护士偶尔能听见一个女声在唱歌,与在走廊中蹦蹦跳跳的声音。
但是等到真的去搜查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据说已经有一位女护士因此在值班中神经衰弱,还请了病假在家。
更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病人的隐私信息。不管白谷一也是怎么拿到手的,至少这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记者没有辜负夏龙的付出。
‘你给我的条件范围内确有几个,这几天突然之间病情恶化,甚至陷入昏迷沉睡不醒,里面几个人的信息现在都在我手上,还有他们主治医师的消息,是要实件还是我现在就说给你听?你那里总不至于有窃听器吧。’
‘说给我听就可以了,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算有信心。’
一边回忆着,一边从嘴中思考着这个名字,夏龙揉着眉头把其中一个主治医师的名字吐出来。
“福屋幸太郎吗?”
... ...
夜晚,福屋幸太郎走出医院,在冷风中呼吸着空气,虽然是春天的季节,但是一旦到了晚上就会变冷。
“今天穿的有些少啊。”
福屋幸太郎嘀咕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因为医生的工作问题,现在已经很晚了,大概就是掐准最后一班车的时间。
虽然是医生,但也不是住在医院里,如果有特殊情况导致通宵熬夜那倒是另说。
托这个工作的福,虽然生活不愁,但是他意外的没有女朋友,租的公寓中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福屋幸太郎正迈着步子走那个不变的路线,回到家,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相当陌生的地方,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好像被抹去了一样,回忆不起来了。
中间的时间就像是凭空被剪掉了,而现在自己就在一个阴暗的小巷中,地面满是污迹,垃圾桶堆叠在墙边,一丝臭味也进入鼻子里,一看,自己好像还走的相当深。
“什么时候进来这里的...?”
福屋幸太郎大吃一惊,他明明一直走在自己回家的路线中,就算他边走路边想事情 ,也不至于会拐入小巷子这么久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就想要抽脚往回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但转身,就发现通往文明的光线的路被人堵住了,那是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男人,就像是刑侦剧里会出现的刻板印象的警察一样,而且还是那些经验成熟,老成到会和黑帮打成一团不忌讳暴力执法的类型。
“那个,请问你是...?”
福屋幸太郎还以为自己见鬼了,他强装镇定,努力维持声音的平静开口,但自己都能听到自己话中的动摇。
“福屋幸太郎,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之后我就会离开,你也可以回家,没问题吧?”
福屋幸太郎觉得自己眼前的事物开始转圈,像是带上了能模拟近视者世界的眼镜一样,耳朵也有些迷迷糊糊,似乎有自己搞不懂的声音在悄悄钻进来,他迷迷糊糊的说;
“是...的......请问吧...”
“铁都记子,这个女孩是你的病人吧?”
“...是的...是我的病人......”
“他得了什么病,什么症状?”
“...变异型...免疫缺陷病...一种......先天性基因遗传性疾病...患者的身体...没办法制造出抗体...现在的技术无法......根治...根治......要与外界隔离...”
“什么时候得的,多久了?”
“...十五岁那年...现在已经六年了......”
“怪不得......”
“...什么?”
福屋幸太郎回答,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他开始困惑,大脑的一个部位在思索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他难道不是要回家吗?
“下一个问题,这几天内铁都记子是不是昏迷不醒,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是的...超兽第一次出现的第二天......铁都就昏迷不醒...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氧气机正常维持...静脉注射导管也正常....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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