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后,它一跃而起。
它跳起来的一瞬间,夏龙也猛地站起来,手中握着塔克队的配枪,这枪的威力可以一枪把宇宙人打死。
但是看见那家伙本体的夏龙瞳孔微缩,手已经搭在扳机上,在电光火石间还没有扣下。
夏龙听见脚步声藏了起来,他简单的依赖刚刚进入病房的死角,在病床另一侧的地方蹲下。
而现在跳在空中,停顿在病床上方的不是别人,正是女孩。
她身体的外侧发着有蓝边的白光,那副白色的长裙覆盖之下,是比病床上本体的她更加健康的肉体,黑色的长发在飘舞,那脸颊仿佛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一样,是带着淡淡微笑,仙女般的微笑。
夏龙脚步用力,朝着身后大步退后,而女孩就那样撞上了位于病床上的身体,什么也没发生,荧光消失, 飞舞的仙女般的女孩融入了位于病床上那脆弱的身体,就像水滴融入大海。
夏龙保持举枪静止不动。
他举着枪的动作维持了好几秒,但是除此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没有别的脚步声,没有歌声,也没有突然出现的怨念与猩红的异次元人。
他快步上前,把打开的门赶紧关上,让病房内的空气不至于与外面的空气大面积接触。
虽然夏龙很疑惑怎么回事,但是显然有什么东西回到了女孩的身体内,那么如果这个时候再度探查,是不是能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能够找到,也觉得自己一定该找到。
虽然对于外星人的事情用地球人的常识来解析或许不太好......但是不管是从假想还是从实际上来讲,一个本该沉睡的人,灵魂却乘着肉体沉睡之时逃离肉体,并且在跳在唱歌显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这从双重意义上都代表着彼此的远离,死亡的接近。
那么刚才那是代表灵魂归来了吗?
夏龙走近女孩,深吸一口气,他回头瞥了一眼已经被关上的门。病房里还是只有机器的各种杂音,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夏龙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女孩的额头上。
他能感受到那苍白的肌肤略有些冰凉的触感,他闭上眼睛。
夏龙曾经说过,透过怨念可以看见怨念主人本身过往的回忆。
怨念是个他自己称呼的不严谨的说法,但姑且就这么利用吧。
在伊恩的星球上,憎恨之极的夏龙曾经做出过勒比奈比尔,那是超乎想象的,以整个星球的怨念和负面情绪实体化的超兽,之前未曾出现过的超兽。
不过,想要把这种超兽成型,除了具备原材料,动手者的能力又要占多少比例才够呢?
夏龙在当时,不借助亚波人的力量,而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到了这一点。
假设说塑造一个人只需要糟糕的一天,那么那一天就是对夏龙来说最糟糕彻底的一天。
他的灵魂沐浴在了无数人的负面情绪之中,记忆被他人的记忆贯穿和冲刷,耳边全是无以名状的数千数万的仇恨耳语,内侧则是被戳穿泄露,顶着这个压力,夏龙在拼合勒比奈比尔,也只有依靠憎恨,夏龙才能做到那一点。
就像是灵魂在被千刀万剐,用冰做的刀刃削皮直到裸露出白骨一样。
夏龙在那种情况不停歇的雕刻出勒比奈比尔的模样,在那个过程中,夏龙似乎也不再是自己,而是伊恩一种单纯负面情绪的代言人。
因此,在知道亚波人打算毁灭伊恩,收集更多怨念的时候,夏龙才有足够的权限和能力对勒比奈比尔下达唯一一个命令。
‘去宇宙去,消灭侵略者,然后永不再回来。’
如果违抗这个命令会耗费时间,遏制勒比奈比尔的反抗,明白这一点,亚波人才选择果断离开压榨自己到尽头的夏龙,带着勒比奈比尔去大笑欢喜的杀干净了所有舰队,然后直直的冲入宇宙之海中。
对于承受他人的记忆,他人的悲苦,他人的情绪,没有比夏龙更擅长的人了。
夏龙凝神看着自己来到的奇怪的空间。
一处看起来高档公寓的房间,装设豪华,有一个小女孩背对着夏龙,正在笨拙的弹奏玩具钢琴,玩具钢琴,传来不成曲的单音。
是幼儿园,还是什么时候?
女孩就是如此幼小的年纪。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女孩一个人笨拙的演奏玩具钢琴。
时光在变化,季节从四周的景色中可以看出来这种变化。
女孩眨眼间上了小学,从那时候起,她正式参加有专业老师教导的钢琴指导班。
同伴有不少只是上了几天就掉队,女孩却理所当然的在坚持下来的行列中,而且不仅如此,老师很快惊讶于她的才能,目睹她幼小手指在钢琴上飞舞时的画面,脸上露出欣赏之色。
她也有听到父母和老师的,他们站在远处倾听并看着她的窃窃私语。
“这孩子有成为职业钢琴家的才能。”
“如果照这个趋势,在比赛中拿奖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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