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礼物小奶团不喜欢，明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窘迫起来。
他没有多少跟小女孩相处的经验，在过去的日子里，他遇见次数最多的小姑娘就是卫妙妙。
但他跟卫妙妙也并不亲近，只将她视作是明安朗的玩伴。
而且卫妙妙每次见到他都小心翼翼的，在他面前话也不多，所以他并不了解小女孩都喜欢什么。
这还是云以冉第一次在明川的脸上看到窘迫，要知道这男人从出生起，就被明老爷子按照继承人来进行培养的。并且为了帮他扫除障碍，明老爷子为他制定了详尽的成长规划。
他也是按照着明老爷子为自己制定的规划，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所以他生来就很自信，他也很少会失败。他更是很少会去顺应他人的喜好，因为从来都是别人顺应他。
“你不喜欢吗？”明川问，窘意上来，导致他的耳廓有些发红。
小奶团抿了抿嘴，她是真的不喜欢。
但一想到凶叔叔是特意来看自己的，拒绝他好像不太好，就勉强自己点了点头，“谢谢叔叔的礼物。”
然后看向云以冉，“妈妈帮我放起来吧，等我长大些再玩。”
“好。”云以冉无奈地将那一大箱乐高接过来，颠了颠。
这么一个大箱子，竖起来都快有小奶团高了。
这会儿明川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带来的礼物确实不太行，心中懊恼，随即问小奶团，“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想要什么都可以的，真的！”
他的眼神恳切，语气也同样恳切。他甚至强迫自己嘴角一直弯着跟小奶团说话，生怕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再吓到她。
殊不知，这样的凶叔叔，更让小奶团害怕。
“我想要什么，妈妈都会给我买。”小奶团叫来云以冉，抓着她的手，仰头眨巴着眼睛，表情别扭地看着云以冉，“妈妈，凶叔叔今天好奇怪。”
刘姨姨以前给她讲鬼故事的时候，有给她讲过一个漂亮的公主被坏鬼夺舍的故事，那个坏鬼利用公主的身体，做了很多坏事。
这会儿看着怪异的凶叔叔，小奶团贴靠在云以冉的身上，小声问道，“妈妈，凶叔叔是不是被夺舍了？”
明川：……
云以冉听后，哭笑不得。
看来刘姐这是又给她编故事听了。
“宁宁，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凶叔叔？”明川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很后悔，没有在这孩子心里留下什么好印象。
回想过去，每次见到这孩子的时候，他似乎都在跟云以冉发生矛盾争执。
尤其是在俱乐部那次，这孩子哭着喊着，要他们这些大人不要欺负她的妈妈。
明川的眸色暗了暗，他的形象在那孩子的眼里，肯定早已经烂透了。
“对不起宁宁，我以前做了错事，我向你道歉。”他说着，目光就从小奶团转移到了云以冉的身上，“我以后会改的，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云以冉看着眼前这个红着眼眶，声音哽咽，浑身破碎感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破碎感是明川身上最特别的医美。
如果放在几年前，她肯定就心软了。毕竟，当初在他们最初相遇时，她就是被这男人身上的破碎感蛊惑吸引的。
只可惜，时间和经历是可以让一个心软的女人在某些特定的方向，变得铁石心肠的。
“放肆，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进去看我的孙女，还要经过你一个保姆的同意吗？”林怡芳尖锐的声音，打破了病房内，明川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
“呀，妈妈！”小奶团紧了紧抓着云以冉的手，“是昨天那个凶奶奶！”
云以冉看向明川，眼中尽是冷意。
明川怔然，连忙解释，“我没有告诉她。”
这件事上，云以冉还是相信明川的。况且，以昨天的情况，明家人肯定也会有所怀疑。
一旦怀疑，就会求证。这里是医院，明家人要是有心求证，弄到小奶团的样本简直是轻而易举。
“让开，我要进去。”门外，林怡芳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而刘姐仍旧把在门口，不同意她进来。
“妈妈。”小奶团扯了扯云以冉，“昨天外面那个凶奶奶说我是野种，妈妈，什么是野种？我昨天问刘姨姨，刘姨姨不告诉我。野种是不是不好的东西？我真的是野种吗？”
小奶团的话，让云以冉的心中一梗。目光凌厉地看向明川，“明川，你自己的亲妈，你自己带回去。让她闭嘴，不要出现在宁宁面前，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
病房外，走廊上，林怡芳被拦在病房门口，气恼不已。
她的身后站着的是明伯华，以及三名手里拿着各种礼品的随从。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孩子的奶奶，你有什么权利拦着我？”林怡芳还在据理力争。
刘姐却是讽刺一笑，“没见过哪个做奶奶的骂自己孙女野种的。”
说到后面，刘姐顿了顿，将音量变小，生怕病房里的小奶团听到。
林怡芳被噎得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昨天她情绪上头，却是当着孩子的面说了不好听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