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一听到周翔要用侯景的人头祭旗,心中不禁一颤,他急忙走到满脸怒气的周翔面前。
“王爷,侯景虽然有错,但用人头祭旗是否太过残忍?”
周翔冷哼一声,“侯景昨夜竟敢想要投靠陈震南,今朝背叛,我又何必留情?叛贼的下场,斩首祭旗,乃是我仁至义尽之举!”
李灿有些发冷,仿佛被周翔那犀利的目光刺中,随即,他又想起了自己与侯景的旧情,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复杂的情绪翻涌而起。
正欲再劝,却被周翔一语道破:“李灿,你是不是也想造反?”
这一问,犹如一记重锤,击打在李灿的心头,他顿时无言以对,面露苦涩。
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士兵匆匆而入,神情慌张,喘着粗气:“陛下,半夜时,各路诸侯被陈震南召去,但是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什么?”
周翔怒火中烧,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浑身散发着压迫感。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传令所有诸侯来我的营帐!”
“是!”
士兵转身走出营帐,前去传召各位诸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翔的怒火愈演愈烈,营帐外静悄悄的,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可恶!这些所谓的诸侯,竟敢对我置之不理!”周翔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如雷。
这些诸侯不来,其实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昨夜陈震南肯定和他们说过些什么。
“李灿,传令三军抓紧时间休息,午时过后立刻进攻青州城!”
李灿微微皱眉,周翔这明显是恼羞成怒,这时候下令进攻青州城,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王爷,各路诸侯态度不明,若是他们按兵不动,咱们这二十多万大军,怕是要全军覆没呀。”
一听李灿的话,周翔脸色顿时变得阴冷下来,眯着双眼看向他。
“全军覆没?我二十多万大军都是从岭南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全军覆没?李灿,你要是再有怯战之心,就陪着侯景一起入土!”
一听周翔这么说,李灿值得微微点头说是,然后转身默默走出大帐。
出了门,李灿看着那些一夜都没休息,精神恍惚的士兵们,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怜惜。
周翔不知轻重,现在连青州城守备有多少都不知道,贸然出击,必败无疑。
带着沉重的心情,李灿命令大军抓紧时间休息,准备下去的进攻。
下打完指令之后,李灿独自走到军营中间,那里有一座邢台,侯景此时正被绑在木架上,身上已经鲜血淋漓。
侯景痛苦的低沉呻吟着,眼角的余光发现李灿走来,这才抬起无比沉重的脑袋。
“李兄,你是来杀我的?”
侯景声音中带着绝望,但是脸上的笑容却非常轻松,似乎还带着一种解脱。
李灿迈步缓缓走到他身前,伸手摘下腰间的水壶,喂侯景喝了点水。
“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救你的。”
侯景轻轻咳了两下,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灿。
“救我?你怎么救我?你自己不想活了啊?我知道自己必死,但你还有机会活。”
说着,侯景警惕的四下观瞧一阵,发现并没有别人,这才放下心来。
“李兄,去找大帅吧,跟着周翔必死无疑。昨夜山上的情形你应该也听说了,周翔毫无胜算,他这是再找死。”
李灿闻言,急忙伸手捂住侯景的嘴,冷冷的皱眉盯着他。
“什么都不用说,昨晚的情况我都清楚。你老老实实等一会儿,我带你走。”
“你带我走?什么意思?”侯景有些疑惑。
“当然是带你去找大帅,今天周翔要么死,要么逃,败局已定。不过,他要用你的人头祭旗,侯兄,你不能死在这儿。”
说罢,李灿缓缓转身离去,留下侯景在原地苦笑。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李灿带着五个士兵和一辆囚车,缓缓驶向邢台。
“将侯景装进囚车,运送到大军阵前,午时三刻斩首祭旗!”
两个士兵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侯景身上的绳子,侯景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被搀扶到囚车中,李灿走到囚车旁,低声说道:“侯兄别担心,这五个兄弟都是知根知底的,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出去的。”
李灿微微挥手,五个士兵赶着囚车朝着大军前方缓缓驶去。
李灿身为周翔的先锋,一路上自然没有什么人敢阻拦。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抵达阵前时,突然,一队骑兵如同黑云压城般拦住了去路,骑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一把把利刃,令人心生畏惧。
“谁敢阻拦!”
骑兵队缓缓让开一条路,周翔面带杀气,骑马缓缓而出,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令人不寒而栗。
“李灿,你带侯景要去何处?”周翔的声音低沉,双眼摄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李灿心中紧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强装淡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王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