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军没有了斥候的消息来源,在殇水关之内,做不到提前提防,料敌于先。
他们在殇水关外,在一定的时间内,足够完成突袭。
“把宁军的斥候、探子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陈傲说着,眼神一冷,又道“全军集合,准备往殇水关逼近,今晚进攻殇水关。”
现在就是陈傲认为,突袭殇水关,把殇水关再打下来的大好机会。
只要把宁军的斥候全部拔除,切断消息来源,再奇兵突袭,以快打快,赵飞洲肯定要被打乱。
“是!”
陈恺马上下去安排,暗杀斥候。
陈家的亲兵分作数个批次,迅速地离开了西城,走出城门没多久,他们很快消失在城外的荒野之中。
陈傲不仅带兵很强,训练这些亲兵,也能把他们训练到极致。
上战场打仗,他们可以是以一敌十的精锐,如果像现在这样去暗杀,又绝对是最凶猛的存在。
他们现在如同一头饿狼,盯上了宁军的那些斥候小羔羊,即将进行无情的撕咬。
就在这些陈家亲兵出城的同时,陈傲下令全军集结,离开西城,进攻殇水关。
这座关隘,当年他能拿下一次,现在就有信心,可以第二次打下来,只是第二次又显得不是那么有底气,因为现在的宁军,早就不是当时软弱的宁军,不那么容易打了。
但是,不打,又不得行。
必须要打!
军中士兵集结完毕,除了部分留守西城,负责接应、保证后路,其余的都出城往殇水关赶去。
那些陈家亲兵,正在对斥候、探子展开屠杀,杀戮正在平原上静悄悄地出现,宁军的斥候连反应的机会,或者连传信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来。
战争,便是如此残忍,也是一定要流血。
到了夜深。
陈傲带兵,来到殇水关外面。
他们离开西城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等到太阳下山了,点亮火把走了一段路程,进入到宁军的监视范围内,再熄灭火把,看着殇水关城墙上,根据灯火的方向,摸黑赶路。
负责领路的,是几个比较熟悉附近地形的士兵。
上一次宁军是夜间突袭,把殇水关夺回,这一次陈傲也打算夜间突袭,把殇水关再打下来。
来到关隘下方,外面一片漆黑。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没有乘坐马匹,脚步尽量放轻,鞋子上还包裹了一块布条,尽量安静,没有发出声音。
“陈达强!”
陈傲压低声音道。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后面走出来,道“将军,属下在。”
陈傲说道“你领三千前锋,先搭云梯杀上城墙,后面再有三千人压阵,等你们顺利杀上去了,三千人随后跟上,攀登云梯。再来一千弓弩手,在城墙下准备,一旦看到宁军拉弓,马上拉弓抛射,为登上城墙的先锋打掩护,等到你们打开局面,大军全面攻城,冲击城门。”
“是!”
陈达强也是压低声音回应。
他是陈家的部曲,也是陈傲的私人部将。
从十五岁开始,跟随陈傲外出征战,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战斗经验丰富,基本是一听到陈傲的命令,他就明白应该怎么做。
现在立马带三千人,往城墙杀过去。
后面再有三千人跟上,随时跟随三千前锋抢夺关隘的城楼。
就算他们再怎么小心谨慎,但是要全面发起进攻了,动静还是一定会有的,在黑夜之中,还是特别明显。
守关的士兵,听到下方传来动静,马上将一个火把丢下去照明,只见赵军的士兵,已经扛着云梯来到城墙下方,在陈达强指挥之下,立马有人开始攀登云梯打上来。
“敌袭……”
守关的宁军士兵,随之高声呼喊。
咚咚咚……
战鼓的声音,在关隘上回荡。
所有在睡梦中的宁军士兵,立马跳起来,他们的甲胄都没有脱,为的就是防止突发事件,现在跳起来,抄起家伙直接登上城墙作战。
赵飞洲他们听到这鼓声,也第一时间走出帐篷,往城墙上赶去。
城墙上面,还放着不少的木石。
守关的宁军士兵,赵飞洲他们到来之前,自发地进行防御,扛起木石砸下去。
攀登云梯的赵军士兵,当场有不少人被砸得脑袋爆裂,从云梯上摔下,惨叫的声音开始出现了。
宁军的弓弩手,此时也纷纷现身,拉弓往正在攀登云梯的赵军士兵射击。
赵军准备好的弓弩手,迅速上前压阵,拉弓抛射,打压宁军的弓弩手,或者砸木石的守关士兵,宁军不得不往后退,死了不少人,死人和鲜血,开始在城墙上出现。
还有受伤士兵,哀嚎和惨叫的声音。
“杀!”
“全部跟上,杀上去!”
陈达强高声呼喊道。
三千前锋也死了不少人,但能够当前锋的,都是老兵。
死亡对他们而言,早就麻木了,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看到倒在身边的同僚,他们依旧是麻木的,只知道攀登云梯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