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一对夫妻,如今终于把心中所有的怨气都拿到了台面上来。
林清染语气嘲讽的开口说道,“你我二人已经不是夫妻了,我现在有我自己的丈夫。离婚也好,丧偶也好,孩子的抚养权总是要给一个人的。我带着我的女儿,你养着傅星泽,我们已经是两家人了,我除了抚养费以外,没有任何义务帮你照顾傅星泽。”
傅修珩紧紧皱眉,“清染,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林清染嗤笑一声,“从前?你不要和我提从前?我曾经相夫教子,从来不是因为我作为一个女人就该如此,更不是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而是出于家庭的爱护,做出的自我选择。如今时移世易,我当然也可以选择走别的路。”
傅修珩语气不善,“所以这就是你为了疏远星泽而找的借口?”
林清染被傅修珩给气笑了,反问道。
“当初在医院里,你几次三番想要确认我身份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你神色痛苦,还以为你是后悔从前做的事了呢。但看来是我错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德性,一点变化都没有。”
“清染!”傅修珩想要打断林清染尖酸刻薄的话,但却被林清染抢白。
“傅修珩,管好你自己,你管好你身边的狗。如果你能让我清清静静,出于血缘的份上,这一年我也会好好教傅星泽的。但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们也没有什么继续和接触的必要。”
说完,林清染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冰冷的忙音,傅修珩气急败坏,一掌掀翻了桌上的文件。
陆安的小助理听到声音,匆匆推门进来。
“总裁,怎么了?”
“滚出去!”傅修珩厉声呵斥。
小助理被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身子,关好了门。
旁边的同事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总裁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我也不知道。”小助理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的惊魂未定。
“陆特助怎么还不回来呀?这场面我可不敢应付……”
傅修珩不知道,他如今的一举一动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感觉自己怒火中烧,仿佛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
他从前竟不知道,林清染这么会气人。
不过就是让她照顾个孩子,那也是她的亲生儿子,难道她就这么狠心,可以不闻不问吗?
还是说她带着铃铛嫁给了那个小白脸,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想到薄野,傅修珩就更是生气。
他让陆安去调查过薄野的资料,一个普通人出身,凭什么能接近林清染?
看来还是林清染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让她忘了社会的险恶。
傅修珩眯起眼,眸中流露出凶狠的光来。
看来是时候,敲打敲打林清染,让她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了。
林清染已经给寻找了傅星泽许久的佣人打了电话,他们匆匆赶来,已经是吓得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拉着傅星泽的手,不停的对林清染道谢。
林清染根本懒得应付,挥了挥手,让佣人赶紧带着傅星泽离开。
傅星泽不情不愿,但是林清染铁了心的要感人,他又不敢耍赖,怕让林清染更加厌烦他,只能跟着佣人走了。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狠狠的瞪了铃铛一眼,铃铛下的一哆嗦,门关上之后就立刻扑进了林清染的怀里。
“妈妈,要不然……您就认了哥哥吧。”
“为什么?”林清染好奇的看着她。
“我不想让妈妈为难。”铃铛认真的说道。
“如果妈妈不接受他的话,会有人给妈妈添麻烦的。”
薄野和苏眠在旁边听着,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铃铛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懂事,更知道理解林清染的辛苦。
可偏偏那两个,一个比一个烂泥扶不上墙。
他们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理解过林清染,都不会给林清染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铃铛别怕。”林清染温柔的摸了摸铃铛的头。
“妈妈一定会保护好铃铛,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对旁边的佣人赵妈招了招手,“赵阿姨,铃铛玩累了,你先带她上楼休息一会儿。”
赵妈上前抱起铃铛,对林清染微微颔首,便带着铃铛上楼了,还顺便对其他佣人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佣人们瞬间会意,纷纷去工作了。
客厅里空了下来,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苏眠一脸担忧的看着林清染,“你刚刚都和傅修珩说什么了?”
林清染冷笑,“还能说什么?无非是撕破了脸罢了。”
薄野惊呼,“你承认了?”
林清染默默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不是我不愿意承认身份,就可以不承认的。”
她和傅修珩之间的恩怨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继续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也迟早会有闹的不可开交收不了场的那一天。
倒不如自己提前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闹起来也不至于一点防备都没有。
多年的经验告诉林清染,主动权只能也必须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