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的本该和我一样,
可我眼里镜中的我额头却有一团散不去的血红,
我不禁伸手摸了下,没有任何触感,好似只是眼睛的幻觉,
但这又怎么能用幻觉来解释?
这血红如同一根针扎在我心头难以忍受,好像和楼下阿婆额头上的血红一样,也是与张家有关。
我试着用魂炎灼烧眉心,幽绿绿的火碰触到眉心血红仍旧没有触感,血红也没有消散的迹象,。
如此看,我眉心的血红还与那阿婆的不同呢,
阿婆入邪能被我用魂炎驱散,可我却处理不了自己额头的血红,
不过我自身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怪事只是出现在我身边,
百思不得其解,我还是决定打电话问一下,
若说见多识广还待是两胡道士,两胡道士实力不咋地,眼光可毒辣的很。
嘟嘟嘟......电话通了。
刚通了,那边就传来惶恐的大叫:
“卧槽,你疯了,你这个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你现在身份还没洗白呢?”。
我觉得大惊小怪:“他们想要抓我,你紧张个什么?”
“他们想要对我下手,那就来呗”。
两胡道士深深吐了一口气:“虽说我决定相信你就是张阿四,但对你的怀疑还没打消,你的异常举动说不定会坐实你的身份”。
“说吧,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我整理一下思路叙述说:“我现在身边出现了一些怪事,笼统的说就是我的房间门上会出现血字,那种血字不是人为,倒像是诡异产生的,鲜血从门板上渗出形成了血字,血字在提醒我某件事情”
“而且我身边的人有时候眉心会有一抹血色,当有这抹血色时他们就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算是变相提醒我”
“不只是如此,还有喝粥时,粥上面也有血字,但那偏向于幻觉的那种”。
“直到刚才我洗脸的时候发现我额头上也有一抹猩红的血气,散不去,抹不掉”。
两胡道士听完后,静止两三秒然后跳脚道:“你这是中邪了呀”。
“中邪?你认为我这一身阴气还能中邪?”
“这实在不太可能,平时根本没有邪祟能进我的身,那些邪祟也不该有这种能力”。
两胡道士语塞的解释说:“其实....其实吧....算不上中邪.....更加规范的说,那是诅咒!”
“你被诅咒了呀”。
“我对你眉心那种血色有点印象,这种某种大代价的诅咒,似乎以前有人会使这种诅咒,此诅咒是人命加以死人的执念凝结而成,被诅咒人会被执念所影响”
“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些怪事,门上的血字,身边人的怪异,应该都是你身上的诅咒所导致的,你身上诅咒其内深刻,顽固的执念造成了灵异事件,影响到了周边人”。
“这种诅咒带来的执念会始终缠着你”。
“诅咒....执念”,我摸了下额头,似乎明白了些事情
“这种诅咒难道能隔空施加或是通过其他某些方式来施加到我身上?”。
两胡道士当即否定:“怎么可能?你那是电影看多了”。
“越强烈的诅咒所需要的媒介越要重要,通过生辰八字,衣物来施术只能做到一些让人倒霉或是撞鬼的事情”。
“你这种以人命代价,死人执念而成的诅咒必须要碰触到你才有可能诅咒到你,所以你肯定被对你施加诅咒的人碰到了”。
我深思回顾片刻,要以亲切碰触为媒介,能对我施加这种诅咒的人,只有张家的人,我这些日子碰到的张家人也只有爷爷。
亲切碰触......我蓦然锁定了一个记忆片段。
那是在爷爷用寇老身体借尸还魂初次碰面,爷爷坦白了身份那时候他拍了我肩膀!
没错,是那时候,爷爷他用手拍了我肩膀!
也就是说爷爷在那时候对我下了咒,张家诅咒!
我神色不断变换,眉头郁结使得整个人阴沉,积怒,
果然是这样,爷爷借尸还魂不只是告知张家古宅的事情这么简单,
这是在逼我去,他想到了我可能违背他的嘱托,他一开始就留了一手。
就如同现在这样,我选择不理会爷爷的嘱托,而爷爷留下的来自张家的诅咒开始生效,起作用,
从影响身边人,到引起灵异事件无处不将我推向张家古宅。
“阿四....阿四...你咋了?”
“想到是谁对你下的咒了吗?”。
我闭上眼睛,沉着的说:“想到了”。
两胡道士:“目前看来这个诅咒对你应该是无害,它的作用起源于那执念,你去将那执念完成或许这诅咒就解开了”。
“还有昨天你若是见到了伏笼山的人记着躲着点,还有没事别和我打电话了,不然我怕他们把我也给怀疑了”。
‘我感觉最近有些大事要发生,我多次和他们解释你的事情,可就是说不通,还越说越麻烦’。
“明白了”,我挂断了电话,发泄似的一拳将镜子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