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身上的那张黄符仿佛风一吹就掉,
那个孩童的目光认真且期待,似是在期待着。
而在他的期待注视中抬手撕掉那张黄符,当着他的面对折再次撕碎,丢掉。
小孩子脸上的雀跃,期待瞬间崩塌,
他接住一两张碎片嘀咕:
“这不是没用吗”。
“小朋友,别拿着符咒乱贴,搞不好会丢命的”,我揪着他耳朵告诫。
得知自己不是人后,再有之前被虚天错所伤的前例,我对符箓以及法器有着莫名的抵触。
突然间被一个小娃娃贴上张黄符,是个鬼都受不了这屈辱。
不过这符箓对我没有作用。
小孩吃痛的想要挣脱,口中叫喊着松手,
我则想着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现在不给他教训岂不就晚了,
于是我揪的更加用力了些。
蓦然我听到了身旁的李家族长说道:“无心大人,还请你放开李义家老”。
我揪住耳朵的手陡然松开,心中诧异无比,手尴尬的无处放:
“家老?”。
那个孩子从我手上逃脱后,揉着耳朵来到李家族长身边,气恨的说:
“你虽是无心,可也不能如此没有眼力?”。
“难道我像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吗?”。
“再说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你也不该这样计较,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我磨了下牙,有点后悔没有更用力,
这位李家家老不仅是外表像孩子,就连心性,声音都如同孩童一样。
李家族长见怪不怪道:“家老是您先无礼的,那张符箓对于邪祟的魂体可会造成莫大的创伤”。
“你不该这样做”。
李义:“只是一个试探而已,那种符箓怎会轻松伤到三无”。
“我本以为符箓效果会微弱,但却是根本没有被激发,大概是他**所造成的阻碍”。
“一个鬼竟拥有了**,张家人的脑子有够可怕的”。
我简单对李义问候了一下,
方才顶多算是一个小插曲,以李义的身份他不会在意。
我更是无所谓,就算是能伤到我又能如何呢,
由李义领路,我与李家族长来到李村的一个祠堂里,
祠堂内部昏暗,夹杂点点红星,堂门口摆放着四张椅子,
李义一到祠堂就娴熟的爬上一张椅子,以他的身高年龄爬这个词用的极为合适。
其他三张椅子上也都已经有了人,
从左到右,分别两个男童,一个女童,之后便是李义。
我目光微滞,
李家族长说是让我来见家老,
之前的李义便就让人匪夷所思,如今祠堂内的这些族老依旧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些高椅上坐着的都是五六,七八岁的孩童。
女童粉雕玉琢,头发挽成发髻,
那双眼眸可没有孩童那般清澈,反倒深邃,苍白。
其他两个孩童一个眯着眼睛打盹,
另一个眼神狡黠,用手背拄着下巴,这副姿态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外表的年龄。
女童用脆铃声音发问:“他就是无心吗?”。
李家族长在这四个孩童面前竟显得低隐,
他在这的存在感还没有那四个孩童重,
他点点头:“是无心”。
而后李家族长便向我介绍这几个孩童,率先介绍的是女童:“无心大人,这位是李礼家老”。
下一个介绍的是那个正在打盹的男孩,
“这位是李廉家老”。
李家族长的声音将男孩吵醒,男孩正茫然环顾四周,
用手拄着下巴的男孩轻轻叙述事情给李廉听,好似李廉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成熟,稳重的男孩名为李耻,也是家老中的一位。
最后的李义则已经介绍过了。
这些名字非常好记,礼义廉耻......只是这些族老的姿态令人困惑。
李礼起身对着我行了一个礼:“我等寿龄虽大,但和无心大人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可我目前的阅历可远远不如你们”,我笑道。
从方才开始,无论是李家族长,还是这些家老,他们对我的称呼都是敬称,
这倒是让我好受许多,在李家起码不是一个小丑了。
李家族长解释说:“家老们这副样子其实是一种负伤,这是他们多年前与一位交战时留下的伤”。
“伤?”,我若有所思:“若你们此时的孩童样子是与人交手留下的伤”。
“我猜那人是大异之人中的逆天长”。
李义嘴角抽抽:“是那混蛋,你设想对了”。
“若不是那混蛋,我怎么落到现在的地步”。
李廉:“大异之人的手段果真奇特无比,我们四人多年前与逆天长一战后,我四人的外表年龄就和实际年龄逆反性的成长”。
“我们岁数越大,所表现的年龄就越年轻”。
“我想要不了几年,我们就会退化成四肢爬行的婴孩”。
李礼:“这是真正的婴孩,那时也是我们即将寿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