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她恨恨打了一下被子,心道要不是此人饿了自己一晚上,她何必如此。
吃了一块枣泥卷后她胃里的难受缓解了许多,窈烟也没了再睡了心思,洗漱后就到左侧院去了。
左侧院只有一个睡觉的屋子,她爬到床上和瓶儿挤在一起,瓶儿见是她,问道:“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被饿醒了,大公子走了我便回了。”
瓶儿清醒了过来,将自己昨日留的一个馒头给她,“我本来想给你留饭,却又担心冻冷了不能吃,就给了放了个馒头,你先吃些垫垫肚子。”
她们屋里烧的是最普通的核桃炭,虽然不如萧淮屋里的银骨炭那么好,但也暖和,只需要放得远些就行,总比冻着强。
窈烟心里感动,觉得瓶儿实在是太好了。
一个时辰后,萧淮回院子洗漱,然后准备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见到左侧院里安安静静,在自己书房里看了看,抽出一本书令人送去给窈烟。
窈烟此时正在屋里和瓶儿说悄悄话,见萧淮给自己送本书来,她看了看书页上的几个字,秀眉拧起,“他为何要给我送《列子》?”
瓶儿面上一喜,“这是要你给他生个儿子!”
窈烟觉得不大可能,她翻开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的一句话被圈了起来。
她左看右看不能得个头绪,最后将书丢到一边,继续与瓶儿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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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生的与沈氏并不太像,他对自己这位郡主母亲心里更多的是尊敬,濡慕之情倒是淡许多。
知晓长子今日要来给自己请安,沈氏早早便令人准备了他爱吃的饭菜,让他中午陪自己用饭。
沈氏虽说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但她的孩子都很出色,儿子年纪轻轻便军功累累,女儿也活泼可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骨子里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这么多年嫁到萧家从来都是被人捧着、奉承着,从没受到一点儿委屈,日子不知被多少贵妇人羡艳。
沈氏令人给萧淮盛出一碗汤,问道:“你祖母送去的那丫环可还适用?”
想起窈烟偷吃的模样,萧淮眉目间划过一丝笑意,淡声答道:“劳烦母亲挂心,那丫环暂时还合儿子心意。”
沈氏似乎很意外能听见这几句话,她沉吟了片刻,继续问道:“你想留下她?”
沈氏为长子相好的姑娘是相府幺女,只是暂时还未与相府表露心意。
她原本想等那丫环成事之后便发卖掉,以免长子起意,如今闻言,虽说问了长子的意见,但心里却是觉得此女狐媚,断不能留。
萧淮含糊答道:“不知,往后再论吧。”
若他说想留,那窈烟定然是留不得,若他说不想留,那窈烟也会被处置了,还不如不答好。
闻言沈氏也不再多问,只觉得他是将那貌美丫鬟当个乐子来养在身边取乐,只要在婚前将那丫鬟发卖了就好。
饭后沈氏与他说起前两日的事情来,“我前两日去宫里看望你外祖母了,母亲她身子还算健朗,只是头风总犯,须得用汤药时时养着,这两日舅舅身子也不大好了,真是怪啊,冬日到了,怎么都病了。”
“外祖母常年深居宫中,身体向来健康,身边的医官都时时伺候着,母亲不必过多担忧,不过舅祖父日夜操劳,为国事忧心,身子的确需要更多注意些。”
沈氏点点头,眸底满是忧虑,先抛去亲情不论,她最大的靠山就是母亲和舅舅了,自然是希望这两位能好好的。
“不过太子表弟却是不大听话,”沈氏又是叹气,“六王爷却是得舅舅喜欢得多。”
萧淮望着衣上的绣纹,静静听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待到时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告辞。
待他走后,沈氏朝身边伺候的林妈妈使了个眼神,林妈妈会意。
沈氏和老夫人平时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一起讨论儿子的房中事,那丫鬟是老夫人的人,多问倒不好,她就只好问儿子,又担心儿子骗她,只好叫人去盯一盯。
冬日的时间过得快,窈烟只感觉没在屋里窝一会儿便到了要去萧淮房里伺候的时辰,她磨磨蹭蹭过去,大多时候都是萧淮干他的事情,窈烟早早就睡了。
今日萧淮有些反常,对她道:“过来。”
窈烟一惊,以为他终于想明白了要让自己伺候,忙不迭跑过去,小脸上满是期待,娇声道:“大公子。”
见她这副模样,萧淮笑了,起身将灯吹灭,只留了一盏,然后吩咐她,“去床上蹦。”
窈烟一愣,“蹦……?”
在床上蹦是何意,难道大公子竟然喜欢这样的么?
她有些犹豫,但瞥见萧淮似笑非笑的模样,还是有些不大理解地上了床,尝试性地蹦了两下,险些崴了脚,于是坐在床上泪汪汪看他,“大公子,痛。”
她这样娇气,萧淮坐到床边,“那你会叫吗?”
窈烟稍微思考了一下,“嗯~”了一声,红着脸问,“这样么?”
这声音小小的,像是猫儿哼一样,萧淮别过眼,“嗯,继续。”
窈烟不明白,但窈烟照做了,屋外的林妈妈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