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兵部大臣奏报北京为贼所破。
谏议大夫赵鼎趁机出班进言,旧事重提关胜征剿失陷、空耗钱粮兵马,建议徽宗赦罪招安以充边防。
徽宗此时贪图享乐,周围臣子多奸佞谄媚之徒,赵鼎是朝中少有的清流,他本想谏言招安委婉提醒皇帝,言外之意蔡京识人不明当受惩处,但他低估了老狐狸睚眦必报的速度。
关胜前番征剿失陷后,蔡京也一度主张招安息事宁人,可他得知儿子的‘情敌’在梁山,现在又遭到赵鼎殿上挑衅,便不得不站出来反击。
蔡京缓步来到玉阶前,对天子力陈梁山罪大恶极,直言招安对死难百姓不公,也变相对其他作乱贼寇鼓励,建议朝廷再派强兵悍将征剿。
与此同时,蔡京怒斥赵鼎逾矩插手军务,此论受到高俅、王黼等党羽的附和。
徽宗见群臣激愤,便将赵鼎罢官贬为庶人。
朝臣在殿上吵得面红耳赤,弄得宋徽宗心情烦闷不已。
散朝之后,赵佶打算去宫外散心,但他的安保工作要提前准备,于是召来杨戬安排出行。
杨戬自然满口答应,告辞离去时却被赵佶叫住。
“太傅且慢。”
“陛下还有吩咐?”
“那梁山连破州县,朕担心单、魏二将未必能敌,朕让你打听的杨长呢?怎么至今没有消息?帝姬已经年满十七,你还要让朕等多久?”
“这”
看到杨戬欲言又止,赵佶立刻蹙起眉宇,问道:“这件事让卿很为难?朕可以换人去查。”
“不不不不是”杨戬摆手答道:“其实臣已查明,只是此人是个贼寇”
“贼寇?”
赵佶眼都直了。
“对”杨戬艰难点头,并补充道:“他是梁山首领之一,臣也是刚刚才得知,不过此人的确有些本事”
“好个梁山贼寇.”
赵佶旋即板着脸,肃然说道:“看来踏平水泊很有必要,卿能帮着筹集些军费否?朕打算多调动几路兵马!”
“咳咳.”杨戬急促咳了几声,随即拱手委婉说道:“蔡太师新举二将,或许能为陛下分忧,听说那梁山贼首晁盖,去年就在凌州中箭而亡,臣身体大不如前,只想帮您把园子修好”
“也罢,你的担子是不小,希望蔡京新举二将,不要再让朕失望”
赵佶把宽袖一展,径直朝大内精舍方向而去,那里原本是他问道之所在,却为赵福金去后‘鸠占鹊巢’。
这丫头真想修道?
咱老赵家可不比老李家,不可能让公主借名修道,因而获封土地豢养面首。
以茂德的容貌个性,本该是个乖巧女儿,都是受了杨长影响。
朕本想招为驸马,可你偏偏是个贼。
你,该死啊!
“阿嚏.”
“官人,你怎么了?”
梁山忠义堂外,杨长刚打了个喷嚏,就引得扈三娘关切。
她之所以如此紧张,是与回山几件事情有关,担心自家男人心中不快。
杨长自从打了孔家兄弟,扈三娘心里一直不上不下,但回来后宋江非但没责罚,反让孔明、孔亮置酒请罪。
扈三娘还以为黑三郎大度,可刚才杨长带着她向宋江请缨,想跟着林冲一起下山接应关胜,却又遭到宋江的拒绝。
是否怀恨在心,现在还犹未可知。
看见扈三娘满眼担忧,杨长再次摸着她额头,轻声安慰道:“就是普通打个喷嚏,为夫没着凉也没生病,兴许有人背地里骂我。”
“这话奴家相信.”
“走吧,咱俩回家贴锅饼去。”
“不再争取争取?”
“没必要,死乞白赖没必要,以后还有大把机会。”
“哦”
根据杨长对剧情的了解,降服水火二将似乎不怎费力,要不是此次接应主将是林冲,他也没想跟着捡尸,毕竟给熟人去当副将,怎么也好过那呼延灼。
国人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在杨长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按说他的实力在梁山已算中上,奈何仍有自己的担忧。
那夜曾头市大战,杨长感觉史文恭强过林冲,堪称当前物理攻击天花板。
至于新上山的卢俊义,之前在牢中被折磨得面容憔悴,杨长还没机会见识‘枪棒天下无对’。
杨长武艺没攀上梁山巅峰,头上还悬着两把法术宝剑,所以不得不勤劳捡尸提升自己。
正月里寒气未退,杨长近期也没军务操持,早上便懒在榻上不起。
夫妻两人换到小寨,与五叔杨德一家作伴为邻,扈三娘可不敢高卧赖床,她早早起来收拾家务,然后例行到营中巡视。
等她忙完一圈回去,看到杨某人还躺在被窝。
扈三娘遂来到榻边坐下,用手背轻抚杨长脸颊,喃喃说道:“官人,今日怎么了?不准备起来么?屋外已日上三竿。”
“反正又没事干,不如多睡一会,管他几竿”
杨长话铺到此,心下不由一荡,随即伸手搂住扈三娘,直接倒在自己怀里,并意味深长说道:“娘子干脆也上榻来,为夫正好来了兴致”
“不要.”
扈三娘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