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麒麟之名,或许在庙堂不响亮,在江湖却很有分量,特别是河北一地。
燕侠听完愣了一瞬,回过神看到燕青呼喊着迎上去,他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刚才说了什么?让哥哥去灭卢俊义?
啧啧,我回头得改名,燕侠,眼瞎,不吉利。
此等误会,燕青不会放在心上,他看到卢俊义出现,心里早乐开了花。
打马迎上前,才发现后方是柴进,竟少了李应。
什么情况?两个去,两个回?
还是说李应没到?
喝散守门的义军小卒,燕青迎住卢俊义即下马,当着众人纳头就拜。
卢俊义也下马来,扶住燕青,一本正经说道:“小乙,你们以后兄弟相称,再不要行如此大礼,你现在是潞州兵马统制,回头我们到杨太尉麾下做事,还得有劳你照拂.”
“不必担心。”
燕青也不扭捏,顺势起身,宽慰道:“将军枪棒天下无对,哪会需要小弟照顾,至于柴大官人杨太尉知人善用,也不用担心.”
“呵呵,不用管我。”
柴进跟着上前,摆手解释道:“我与杨太尉交集不多,能有个糊口差事,足矣。”
“大官人不必妄自菲薄,你与杨太尉交集虽然不多,但与武统制曾有收留之恩,他与太尉如同亲兄弟”
“我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比谁清楚,除却有个柴氏出身,其余文不成武不就,何必与武都头添麻烦?若不是河北有沦陷风险,就会学李庄主回乡隐居,这些年属实有些倦了”
“对啊,李庄主,他.
燕青听得一激灵。
卢俊义旋即接话,解释道:“国家危难之际,康王还与皇帝争斗,李应说他厌倦又心寒,到了威胜依旧要选择支持其中一方,他不想在赵家人中间徘徊,便回独龙岗隐居去了。”
“徘徊啥呀?杨太尉谁都不会支持!”
“什么意思?”
“将军.”
燕青附在卢俊义耳边,把杨长代宋自立的想法,轻声且简略说了出来,并在话尾补充道:“李庄主武艺不错,而且与柴大官人一样,都是调度钱粮的好手,杨太尉正缺各类内政人才,应派人去独龙岗追回来。”
“算了。”
卢俊义把手一摆,喃喃说道:“李应淡泊名利,山东又没遭金人肆虐,他回独龙岗做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归宿。”
“若是金人分兵南下,即便山东也不安全啊,还是”
“金人打过去再说,何况杜兴会跟着去威胜,若是在杨长麾下待得惬意,他自会写信劝李应来投,让他先过几天清境日子。”
“好吧。”
燕青一听也有道理,能把卢俊义带回已喜出望外,少一个李应也无所谓。
他邀两人入城时,与柴进招呼才猛然想起刚才对话,立刻焦急追问:“大官人言河北有沦陷风险,所以您才没有回沧州,究竟.”
“保塞已为金军所破,十万宋兵全军覆没,主将马扩生死未卜,中山安抚使詹度弃了中山,宋江也打算放弃顺安军,目前正在准备向南撤离,河北防线已经没了。”
柴进话音刚落,燕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情不自禁嘟囔道:“十万宋兵,这才几天?同样也是防守,也是同样的敌人,当时威胜才万余守军,双方差距这么大?就是十万头猪”
“哼哼。”卢俊义一声冷笑,骂道:“马扩败得这么快,跟宋江脱不了干系,这个奸贼!”
“他不是投了康王?怎么感觉像投了金人?”
燕青咽着口水看着卢俊义,难以置信的表情,刚消失又重现。
“你别看我,问柴大官人,若非他假意投宋江,也不知道其中秘辛。”
“大官人?”
“唉,现在的宋公明,已不是昔日及时雨,他现在一心为康王做事,罔顾民族大义,在此时帮康王排除异己,除了假传消息给卢员外,也假传消息给马节度,这才导致保塞城门失守”
“这”
听了柴进的介绍,燕青直接呆在原地。
宋江这是疯了吗?即便真敢做这事,也不该做得光明正大,就不怕被唾沫淹死?
柴进见燕青面露疑惑,紧跟着又解释道:“这件事说来凑巧,当日去讨要说法,见到宋江就感觉不能脱身,于是虚以委蛇留了下来,次日他们为我接风洗尘,我佯装喝醉趴在桌上,而宋江可能因马扩失败,心情高兴喝过量,拉着吴用说了不少狂言”
“宋江喝醉乱语?”
“恩,宋江酒品不怎么样,当初在他在江州吃苦,就是酒后浔阳楼题诗,可能因为当时周边没外人,而我又醉倒在桌上,他便放下了戒心。”
“这还真是机缘巧合,不过”
燕青话锋一转,蹙眉不解说道:“马扩虽不支持康王,但有他如手般卡在保州,燕京便不能与真定府轻松联系,河北也就仍在大宋手里,现在落得如此局面,到底是宋江为了表功自作主张,还是出自康王的授意?”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康王自诩能给大宋带来和平,或许已与金人达成某种约定?”
“马扩战败保州,詹度撤出中山,宋江弃守顺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