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幅很简略地勾勒轮廓的画像,他也能看出来画中人姿容昳丽,面若好女。
维拉斯蒂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收起画笔,笑着说道:
“他就长这个样子,不过不总说些故意惹人讨厌的话应该还挺讨人喜欢的。”
阿贝多挑眉问道:“你讨厌他么?”
讨厌...她对散兵似乎没有什么过于强烈的情感,或者说,她几乎不会讨厌除了阿扎尔以外的人。
少女思索片刻,犹豫着说:“算不上喜欢。”
白垩之子微微点头,带着那张简笔画像离开了。
当晚的容彩祭上,属于黑主的画像被罩着摆在其他四幅旁边,要等揭幕式的时候才会被掀开。
维拉斯蒂牵着球球一路向上,正好碰见了从上边匆匆走下来的家政官。
“托马?”她叫了他一声。
男人转过头,橄榄绿色的眸子里绽放出带着惊喜的笑意:
“维拉斯蒂小姐也来参加祭典吗?”
他低头看向抱着维拉斯蒂大腿的球球,眉眼柔和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球球乖巧地接了,然后十分不见外地去扯托马的袖子,仰着头看他。
“这可真是...”
家政官俯身虚虚圈着女孩,莫名有些脸红。
维拉斯蒂弯起眸子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急事吗?”
“啊!”托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工作要做。
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说:
“家主大人今天不忙,要带小姐去买书,但是把钱包忘在了家里...”
好吧,看来只有蒙德的贵公子才不会在上街的时候忘记钱包。
“绫人居然也有这样粗心大意的时候。”
维拉斯蒂笑着说:“还真是少见。”
不过他容彩祭期间一直很累,离开公务后放松下来,一时粗心倒也正常,家政官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托马很快就离开去帮绫人取钱包了,而维拉斯蒂带着球球继续顺着人流走。
不远处的拉面摊前,温迪和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看起来聊得热火朝天。
这个场景在维拉斯蒂看来有些荒唐,简直是整个提瓦特最会忽悠人的两个人凑到了一起。
风神似乎发现了自己的眷者正在远处偷看,朝着这边挥了挥手,狐仙宫司笑着望过来,也挥了挥手。
维拉斯蒂只是简单点了下头,余光中,她看见了金发旅者带着派蒙走过去,暗暗在心里为他们两个祈祷。
会场上的气氛十分热闹,但待的时间长了,就会让人觉得脑袋里有许多东西在嗡嗡叫。
球球遇到可莉后十分欢快地跟着魔女跑了,维拉斯蒂一个人飘到没什么人的海岸边,找了块石头坐着思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最初,是绫人在锁国令刚刚解除时,发现散兵进入天领奉行的仓库,搜索枫原家的旧物。
他顺藤摸瓜,找到了枫原义庆留下的信件,绫人有没有看过这封信,维拉斯蒂无从得知,但他一定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这件事对神里家和枫原家都是很重要的事情,万叶自然有权知道真相,但以维拉对绫人的了解,他一定会先进行一番试探,看万叶是否有了解真相的意愿和能力。
这次容彩祭就是一个试探与告知的机会。
至于他们这些被牵扯进来的人...
难道愚人众最近还有什么别的阴谋没有被她发现吗?
还有散兵...
刚才为对方画像的时候,维拉斯蒂突然意识到一点。
散兵与将军大人,瞳色、发色相同这件事先不说,他们的面部轮廓也有很大程度上的相似。
他和雷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和雷电五传、尤其是枫原家显然不单单是有仇那么简单,前往天领奉行的仓库难道就真的像黑主的故事一样,只是为了隐藏当初的真相?
这家伙明明都想要告诉将军大人自己的名字,就差没直说自己是在报复,还有什么好隐藏的?
维拉斯蒂坐在石头上想的脑袋疼,连有人逐渐靠近也没有发觉。
肩膀被轻轻碰了一下,少女回过头,对上一双枫红色的眼睛。
“维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万叶的声音很温和,他轻声说:“你好像有些烦恼,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周围的风声都很杂乱。
维拉斯蒂注视着他的温和的眼睛,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确有些烦恼,但那顶多只是些想不通的故事而已。
眼前的人才是当事人。
“的确有一点烦恼。”
少女弯起眸子轻声说:“等祭典结束后,就不能偷懒,要赶快回须弥工作了。”
知道对方说的并不全是实话,但万叶并没有戳破她,而是露出一个笑容,顺着她的话说:
“是吗?听起来果然是一件会让人烦心的事情呢。”
说完这句话后,他在维拉斯蒂身边落座,枫红色的眸子望向一望无际的海面。
维拉斯蒂没有说话,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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