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要打我,就抬头呆呆看着他。
闷油瓶问道,“你是谁?”
你都亲过我了还问我是谁?
我又好气,又好笑,干脆站起来跟他对视。
两个人之间隔着半臂宽的距离,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冷笑道,“你都亲过我了,你说呢?”
闻言,他的表情松动了一点,有点不自然地别开眼睛。
我心中冷笑一声,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得负责啊。”
“当然了,你要是说自己意识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那我没话说。”
他嗯了一声,甩开我的手出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感觉他好像是在落荒而逃。
还嗯呢,嗯什么?
我跟着他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小哥,在哪儿打水啊?”
闷油瓶脚步顿了一下,也没回头,走得更快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说看来今天晚上估计又没饭吃了。
不过闷油瓶却很快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暗红色的塑料水桶。
这种水桶特别结实,农村人喂猪的猪食就是用这种桶拌的。
他将水桶提进厨房,叮铃哐啷弄了一阵,又提着水桶出来。
闷油瓶站在门口,淡淡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转身走了。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厨房,心说这个闷油瓶这么拽,估计是不能要了。
厨房里角落的水缸被清理干净了,就连柜子上的东西都被清理过。
虽然没有焕然一新,但总算不像之前那么脏乱。
闷油瓶的脚步声传来,他提着水桶走进厨房,慢慢将水倒进水缸中,走的时候又淡淡看了我一眼。
我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我刚刚问他在哪里打水……
闷油瓶是真的很闷骚啊。
想着,我就坐到火塘前,开始生火做饭。
这里有电,但是闷油瓶的家里没有任何家电,唯一和电有关的东西就是挂在天花板上,被油烟熏得发黄的白炽灯。
当然,太阳还没落山,我现在并不需要它照明。
但我已经能想象到这灯打开后会是什么情形了。
刚生起火,闷油瓶就又提着水桶回来了,他将水倒进水缸,如此来回几趟后水缸终于装满。
我用罗锅煮上米饭,添了柴后走进大厅。
闷油瓶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外面,似乎是在发呆。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头看了过来,眼神很淡然。
“当家的,我们今晚吃什么?”我笑着问道。
他的眼神很淡然,看着我的时候一点情绪都没有,但是在听到我的称呼后,我看到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你都对我非礼过了,我也只能勉强自己接受做你伴侣这个角色。”
我现在脸皮特别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对闷油瓶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反正他也不会传出去。
“你想始乱终弃是吗?”我走到他身边,“如果你真的这样做,那我就……”
没等我说完,闷油瓶便伸手捂住我的嘴。
他淡淡盯着我,缓缓道,“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