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
随着少女柔嫩的掌心覆上手背,先动手脱衣的的人倒反而先变了脸色。
“你做什么?”
猛地抽出手,男人吐出这四个字时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疾言厉色。
沈长宁被他吼得一愣,然后瞬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猛地直起身子,被子顺着身体滑下去,热气跑走,卷进来一丝寒意。
“什么叫我做什么?不是你先一言不合开始脱衣服的吗?”
少女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景行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耳根逐渐泛起一点热意。
“我……”
他正要说话,却突然被手指触碰到的柔软先拉走了注意力。
“……这是什么?”
沈长宁看着瞎子的眼睛用纱布裹住,手指却摸索着握住了棉被的边沿,脸上也跟着流露出疑惑的色彩。
沈长宁的目光跟着男人的视线一起落到被面上,鲜艳花纹落入眼中的瞬间,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便也跟着在耳边响起。
不好!
她心下蓦地一顿,然后立刻叫糟。
随即便曲膝想要从这方温暖天地中爬走,但已经晚了。
精准扣过来的指尖轻轻松松钳住她的脖颈,沈长宁被禁锢着重重按到了墙上。
肩膀撞得生疼,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可还没动两下,扣住脖颈的力气便骤然增大,男人随即附上身来,那张阴沉沉的面孔上,嘴角微扬,在目光中漾开森冷的笑意。
“一间山间破庙里会有这样厚实崭新的棉被,你还真是谎话连篇啊。”
沈长宁面对这句质问无言以对,只能在内心狂骂这个被害妄想症晚期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