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来说，AKA阿卡姆骑士的杰森托德是不止一次认为过这个世界疯了，亦或是他不知何时困在了一个疯子的臆想里的。
不然为何会让他直面这诸多充满恶意，算得上刻意针对于他的事情？
无论是初次见面时，竟是满头绿毛，神情癫狂似小丑的小杰森，还是理应立场敌对，却同蝙蝠猫相谈甚欢的小丑猫。
他本来以为在小丑含量如此超标的情况下，这个世界不会再塞进来任何有关小丑的存在，好让他能够喘息一会儿的……
一想到等会儿要面对一个小丑祖母，且还可能要相处很长时间，浑身就恶寒地抖了抖的杰森定了定神，无比郑重地看向了吸血鬼夜翼。
“告诉阿尔弗雷德，我不需要布鲁斯帮忙了，我现在就去大都会找卢瑟，让卢瑟送我回到该去的那个地方。”
“杰伊，冷静！阿尔弗雷德说了，祖母这副模样不过是因为丧子之痛而已，只要布鲁斯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变成小丑的。”
眼见杰森真的要头也不会地离开这里，立马慌了神的吸血鬼夜翼连忙拽住了前者，试图把玛莎在杰森心中的形象扭转一些。
哪怕杰森不是那种会安心接受话疗的人，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杰森的脸庞上就显露出不耐之色，拍开了他的双手。
“我们不能指望布鲁斯他随时挂在我们的祖母身上，他已经不是个需要母亲拍拍后背，才能安然入眠的孩子了。”
言明了他口中所谓只要根本无法保证的同时，双手环胸，“别告诉我……你真的觉得布鲁斯这个年纪，还应该待在母亲怀里？”
“……”吸血鬼夜翼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虽然就可以观察到的事实而言，这只黑色的蓝眼睛猫儿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家伙。
但根据这几天的相处，他也知道，对方确实具有成年人的心智，而非幼童。
这么想着，吸血鬼夜翼就把自己导师的形象带入到蝙蝠猫的头上，想象起前者被玛莎抱在怀里究竟会是怎样景象。
……他不会再想第二遍这种东西，绝对不会。
刚想出这会是何种画面，发现画面就留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断重播，几乎成为精神污染的吸血鬼夜翼心道。
不过纵使遭遇这样重创，多亏了吸血鬼这个种族的顽强生命力，吸血鬼夜翼还是能强打起精神，继续劝说杰森。
“全当是为了阿尔弗雷德，我相信他不会愿意看着你离开的，杰伊。”
没想到吸血鬼夜翼竟是搬出老管家，眸中先是闪过一丝犹豫，紧接着，就被决意所取代的杰森摇了摇头。
“阿福他可以照顾好自己，在我没有到来前，他就已经这么做了。”一副无论吸血鬼夜翼再搬出谁，他也没有任何松口的打算。
虽然吸血鬼夜翼明白自己真的劝说不了杰森，今日一别很可能就是永远，心里难免有些遗憾，但作为一个兄长，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一言不发的目送着杰森的远去，同时在阿尔弗雷德急匆匆地赶来时，告知了管家杰森就此离去的缘由。
望着客厅还在吱呀作响的窗户，忽然有些沉重地说道： “杰森他过去遭遇了很多，阿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谈及过去，思绪不经意间回到曾经遭到小丑女几人的围攻，逼问自己蝙蝠侠真名是什么时的经历，由此颇有感触的阿福附和道。
“是的，我们都知道杰森少爷经历了太多，想要让他接受目前的玛莎夫人实属空谈。”
没有选择去否定吸血鬼夜翼的选择，没有去否定前者作为一个兄长的好意，“所以阿福能够理解你的，理查德少爷。”
而且早在告知吸血鬼夜翼时，他就预料到杰森会得知这一消息。
虽然杰森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注定的，但毫无疑问的是，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确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吸血鬼夜翼眼见自己得到了阿福的认同，也就长舒了一口气，冷不丁地转移了话题。
“叫我迪克就好，阿福，称呼我为理查德有些过于生分了。”
刚刚思考完如何向蝙蝠猫说明杰森离去一事的阿福挑了挑眉，眉眼间尽是无奈的意味。
“我想，你可能得问问迪克少爷的意见了，理查德少爷，这毕竟是为了不混淆你们。”
刚想拿小杰森、杰森去反驳，吸血鬼夜翼就想到了两者有着较大的年龄差距，同自己的处境截然不同。
这样的前提下，他只能收起了反驳的心思，表现得很是沮丧，“好吧，阿福～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失去迪克这个称呼了。”
一面嘟囔着，一面苦着脸跟随着阿福去叫醒小杰森，然后一同去见一见他只是看到过相片，却没有见过真人的韦恩夫妇。
好巧不巧的是，因为与两人见面的主意不是出自于蝙蝠猫，几人正好就撞见了偷听托马斯、玛莎谈话的蝙蝠猫。
虽然当初出于保险起见的考虑，蝙蝠猫早就把声音转化为了喵呜声，除非种族也是猫咪，不然就不会懂得其中含义。
但当蝙蝠猫被发现时，小猫的脸庞上还是难免有些慌张的意味。
先前还疑惑蝙蝠猫这时是不是在打盹，于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