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看着四周。
这张床不是东宫的,但很熟悉,楚元虞曾经梦寐以求想要躺在上面,现在真的躺上去了,楚元虞反倒觉得一阵恍惚。
她是……死了吗?
不然为什么身体如此轻盈,心里如此踏实幸福,除了死,楚元虞想不到还有什么如此美妙的原因。
“虞儿!”一只富态美丽的手掀开纱帐,慕容蝉熟悉的脸带着愁容,见她醒来,面上顿时一亮。
“你醒了,怎么也不出声?傻了么。”慕容蝉坐了下来,见楚元虞直勾勾盯着自己,“长筱,快端壶水来。”
“诶,来了!”
慕容蝉扶着楚元虞坐起身,二人靠的极近,呼吸都是彼此的气息,安心,令人留恋,楚元虞的头慢慢靠在慕容蝉的肩上,整个人顺势被慕容蝉抱在怀里。
“我儿,苦了我儿了。”慕容蝉怜惜地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一只手端着水亲自喂着她喝,“孩儿张嘴,润润嗓子。”
楚元虞头靠近水杯喝了几口,然后往后倒在慕容蝉怀中,喃喃喊,“娘,我死了吗?”
“什么傻话也说得出口。”慕容蝉从来没有如此害怕失去楚元虞过,她慢慢抱紧自己的孩子。
差一点,就赎不回来了。
许是此时的环境实在是太安全了,楚元虞这才泄下沉重的心防,开始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她低声哭着,“娘,母后,我好想你。”
“虞儿,娘亲在呢。”慕容蝉心疼得揪了起来,“莫怕。娘这就杀了那个狗男人,把所有对不起我们母女的,伤害我们的,都杀了。”
“嗯。”楚元虞吸了吸鼻子,流出的泪水被慕容蝉温柔的指尖揩去,“乖,不哭了,哭坏了就不好了。”
慕容蝉带着她下床,一同用膳,楚元虞恨不能时刻待在她的身边,二人连用膳都挨得极紧,长筱看了心都软化了,都是母女,没有过夜的仇恨。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长筱贪心的想着,不要有那么多的仇恨,那么多的伤害。
用完膳,慕容蝉简单的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告与了楚元虞。
“慕容府花了点时间去调查背后的人,才知晓原来是那个叫萧随的侍卫在作怪。”
“这就不得不提当年你哥哥的死因了,元煜被萧贵妃设计落水而亡,那个时候还没有祝薇怜的事,我们慕容府与萧家的仇恨不是一两天能道完的。”
“总之,后来萧家满门抄斩,女丁贱卖,男丁斩首,我不知道萧随是如何存活下来的,来者不善,怕是最近,慕容府要有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