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林峦用几乎是气音的声音问:“无碍?”
问寻摇了摇头,牵过马,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呈给林峦。
林峦接过后并未查看,直直塞入袖口,拍了拍在这守了一整天的暗卫的肩膀,轻声道:“回去吧。”
“是。”问寻牵着马离开。
林峦看着紧锁的大门,略微往后走了几步,脚轻踩于地,轻而易举地翻墙入内。
到了屋内,他轻拍了拍身上粘到的灰尘,随意转身。
一回头,正好对上一双懵懂的杏眼。
田弄溪忙于制作樟脑丸,刚洗漱完准备歇下。
此时,装满了水的木盆正扬在手上,一副要泼不泼的样子。
二人面面相觑。
半晌,田弄溪放下手中的盆,打了个哈欠,说:“这墙还是太低了。”
林峦看着她被水汽熏红的眼尾,轻咳了声,莫名应承,“是可以砌高点。”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盆端到墙角处倒了下去。
田弄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困倦不已,自顾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峦要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想了想,扭头将怀中的糕点放到灶台上。
他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的事难道不比田野间那点事重要?大不了明日多上点心。
林峦出灶房时,视线扫过田弄溪紧闭的房门,不由自主想。
待洗漱完毕,林峦这才打开信封。
一封信和一张被附在信封后面的纸条随着动作掉了出来。
信字迹娟秀挺拔,是远在京城的母后所写,林峦仔细端详,将信中信息和关切尽数收入囊中。
相比之下,纸条的字迹就显得格外歪歪扭扭,是他那习了十几年字还写得如同稚童般的暗卫所写。
【田姑娘并未与田农乐联络,另:今日去了瑞阳县县城,和种子摊老板交谈甚欢,带回家中。】
写得如此吃力,偏要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种子摊老板?
什么人都往家带。
林峦轻嗤了声,将纸烧尽,吹灭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