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肆意杀人,其他人不可以。自我们来京,方应看已被我们发现了这么多恶事,罪行罄竹难书,可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杀了他!把这种败类除个干净!”
“想要刺杀狗皇帝的都被诸葛神侯挡了去,凄凉王也不例外,想杀蔡京的义士要么被蔡京身边的拱卫走狗杀了,要么因为诸葛神侯的不赞同而按耐不动。他说如果杀了蔡京,大快人心不假,可朝廷人心浮动,蔡党手下各自为政,国家又将大乱……我承认诸葛神侯所言非虚,可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就这么看着吗?”
“难道蔡京活在这世上,就不会造成恶事吗?就不会有无辜者受害吗?堂主,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那群蝇营狗苟的东西杀了。”
“下雪了。”
听殷红梅此话,雷贰一怔,也感觉到落在身上的凉意。
殷红梅抬手,雪花悄然落下,落在她的手心,化成了水。
“昔日六月飞霜因邹衍,如今飘雪漫天,约莫上天也希望尸骸能入雪为安。”
“我们先寻个地方将她安葬吧。”
“好。”
葬了这可怜人后,殷红梅看向雷贰。
“冷静下来了吗?”
“……冷静下来了。”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们,我,还有你雷贰,难道我们来京的目标是荣华富贵吗?亦或者是重振雷家堡的威名?”
“决不是。”
雷贰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就是了,昔日汉室倾颓,大贤良师教化人心,举旗起义,其初衷和我们如今又有何区别?不都是为了不再有无辜枉死的百姓吗?”
“方应看是一定要杀的,但在杀之前,还望你稍做忍耐,莫要复前车之鉴,叫人看出端倪来,像大贤良师一般被弟子唐周告发了才是。”
见雷贰真的听进去了,殷红梅继续说道:“整个泉台堂里,只有你最清楚我们的目标,虽然同为雷家子弟,但六分半堂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可同路,但并非同路人。”
“雷逾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擅长掩饰情绪,不过他师弟雷雨在六分半堂,二人不至于互通有无,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和眼色,但你仍要注意他,省得六分半堂在关键时刻给我们致命一击。”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