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严厉几分。
“你凶我!”沈柔娇抽抽嗒嗒地掉起眼泪,“呜呜呜,你抱着我还凶我。”越哭越伤心。
纪明远摇着头,心想:这是喝了多少酒,又哭又闹的,看着还挺有意思。
她一哭,那委屈的可怜样,瞧得周淮樾心里抽着劲儿地疼,顾不上那么多,立刻好声好气地轻哄,“宝宝,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宝宝不哭好不好。”
哎呦,这狗粮。
小年轻谈恋爱,果然不一样。
能从没表情的周淮樾嘴里,听到‘宝宝’两个字,纪明远大为震惊,他通过后视镜瞅了又瞅,不由得感叹: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没有内向。
她哭了几嗓子,被慢慢哄到没声音,窝在周淮樾怀里睡着。
车厢内,立刻安静下来,纪明远绞尽脑汁地搭腔,“展会很累人的,她估计累坏了,才有些闹腾。”
“她是我妻子,你没资格说她。”
!
得,马屁拍到马腿上,白挨一脚。
他就不该多嘴说半句话,再尴尬也不会比此刻的冷场更尬。
一路上没人再开口,到宾馆后,周淮樾利索地抱着熟睡的沈柔娇下车,连句再见都没有。
望着他的背影,纪明远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得到释放:靠,那顿打还真是打轻了,这人不知好歹。若非走狗屎运娶了个好姑娘,否则他的性子注定是光棍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