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路人走过来,似乎认出了程屿。
程屿拽住她的手腕,推着她上车,随即绕到驾驶座,把车开了出去,一直开到无人的地方,停在了角落,保证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
程屿胸膛起伏不停,他很愤怒,愤怒顾柔不肯对她说真话,更愤怒顾柔怀疑他,他掰过顾柔的肩膀,用力地掐住她的下巴,“你觉得我跟白佳蕊睡了?你不是说相信我吗?”
“是你自己认了。”顾柔掉着眼泪。
程屿气笑了,低头用力咬在顾柔的嘴唇上,“那你自己试试,我这具身体究竟属于谁?”
上衣扯开了,程屿露出胸膛来,他抓着顾柔的手放上去,“你检查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吗?在休息室主动亲我,那为什么不亲自来检查,就随便判我死刑?”
“你放开,”顾柔扯着自己的手腕,想挣脱程屿的禁锢,却不想被程屿抓着往下按去,“不是很大胆摸我这里吗?现在没有人,怎么不摸了?嗯?”
顾柔瞪着一双泪目,“你混蛋——”下一秒,程屿吻了过去,用力地啃咬她的嘴唇,发泄着胸膛里怒气。
“啊……”程屿吃痛出声,摸了一下嘴唇,被顾柔咬出血来了,“你——”
顾柔低泣地整理被扯开的衣襟,胸口有程屿留下的浅牙印,“我承认,我吃白佳蕊的醋,可她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在你,程屿,是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如果你爱我的话,怎么可能不想跟我结婚呢?”
“我很贪心的,我想要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偏爱我,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分手吧!”
程屿咬牙:“分手?你想跟我分手?”
顾柔没有回避,转头直视着程屿的目光,“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程屿噎住,沉默地望着她。
顾柔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看,这就是答案,也是事实,我不想拖下去了,假装这个问题不存在,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无止境地去猜测我们之间的爱,不能许诺婚姻的爱,那还是爱吗?”
“我们分手吧。”
一阵风吹过,路旁的樱花树扑簌落下无数花瓣,顾柔想到了那天在温泉两人的甜蜜,也是这样漂亮的樱花树,可惜,这个时节,樱花已经到了落花的时节。
“我不同意。”程屿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口气冷硬地拒绝。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柔觉得在这个瞬间,程屿忽然变成了那个疏离、冷漠的程屿,一如第一次见到的程屿,遥远而寒冷,不可靠近。
她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你送我回去吧,剧组的人还在等你。”
程屿发动了车子,转动方向盘,倒车回到了正道上,开车驶在马路上,一路将顾柔送回了两人在海市租的小区房。
一路人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地方,程屿直接下了车,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就到这里吧,也算是和平分手。
“呜呜……”
顾柔想不到,一个人伤心至极时,会痛哭成这样,眼泪像瀑布一下落下,怎么都止不住。
甚至哭得窒息,用力地拍着胸口,才能让自己呼吸过来。
头痛欲裂,嗓子也疼到说不出话来,心脏也咚咚地跳着。
人好似要休克一样。
她也没什么不同嘛,也同样逃不过跟明星谈恋爱不会有结果的结局。
算了,至少她还能保有自尊,没有到那种要死要活的地步,她得看开一些。
回到家里,看到满屋皆有程屿生活过的痕迹,到底还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扶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她那么爱他,可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和她结婚呢?
顾柔哭得休克了过去,再醒来,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半边身体都是凉的,她扶着墙挣扎起身,把地暖打开,去浴室洗了一把凉水澡。
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她要振作起来,就算离开程屿,她也会把自己的生活过好。
洗完澡,顾柔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精力恢复后,她开始打包所有的东西,这个房子,她住不下去了。
拉开衣帽间,里面放了很多程屿送给她的东西,还有那一保险箱的首饰,目光落在那串漂亮的绿宝石项链上,曾经他们那样水乳交融,爱得难舍难分,结果在不能承诺的现实里,一切情谊都变得可笑。
还有程屿给她的附属卡,里面好像有几千万吧,她只刷过几次。
顾柔拿来一个纸箱子,将这些昂贵的珠宝首饰都装了起来,用胶带包裹了一层又一层,接着开始打包程屿的衣服以及一切有关他的东西。
打包完后,找了个搬家公司,全部搬去了程屿的临湖别墅,这个点程屿在剧组拍戏,别墅里没有人。
望着这个空荡荡,自己偶尔回来的别墅,视线开始朦胧,眼泪又掉了下来,他不喜欢别人到他的家里来,但自己是个例外,他说自己可以想来就来,住下来也没有关系。
可是例外,现在还有别人了。
顾柔擦了擦眼泪,还想这个做什么?都已经分手了,不能回头了。
她没有办法去做到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关系,陪在程屿的身边,那样一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