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利用上茅房的机会,变化出一个分身,装扮成贼人,在韦朝贵家里一通乱翻。
贼人不是来偷钱财的,韦朝贵立刻就想到了账本。
难道是孟公瑾的人,来偷账本?
韦朝贵害怕账本有闪失,就悄悄地去查看一下。
他这一查看,正好暴露了账本的藏匿之地。
这一招就是兵法里的兵不厌诈。
等韦朝贵离开卧房之后,小夜叉立刻潜入卧房,找到机关,打开暗格,悄无声息地拿走账本。
小夜叉拿着账本,连夜跑到驿馆,把账本交给孟公瑾。
看着账本,孟公瑾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有了这账本,再结合其它证据、证人,可以给韦朝贵定罪了。
护卫队长说道:“大人,我这就带着弟兄们去抓捕韦朝贵。”
孟公瑾摆了一下手。
“不要打草惊蛇,让韦朝贵来自投罗网。”
韩灵儿问道:“怎么让韦朝贵自投罗网?”
孟公瑾说道:“你们去告诉韦朝贵,说我昏迷不醒,无法办公,准备回京城治疗。
“韦朝贵听到消息,会来驿馆送行,到时候,你们一拥而上,把他捉住。”
护卫们听得眉飞色舞,直竖大拇指。
“大人,妙啊,真是一条妙计。”
孟公瑾板着脸,“少拍马屁,赶紧去做事。”
第二天一早,两个护卫来到韦朝贵的家门口,敲响院门。
院门打开,一个家丁探出头来,看着两个护卫。
“我家老爷生病了,不见客,你们有什么事,找别人去吧。”
家丁要关门。
护卫说道:“我们是来通知韦大人,钦差大人偶有小恙,要回京休养。”
说完,两个护卫就转身离去。
家丁记下护卫的话,跑去,一字不差,复述给韦朝贵。看书溂
韦朝贵哈哈大笑。
“孟公瑾已经成废人了,还偶有小恙?哈哈哈,真是有趣。”
雷复生笑道:“大人,孟公瑾这么一走,咱们山南府又能恢复往日的繁华了。”
杨元说道:“孟公瑾不自量力,和我们大人斗,活该!”
韦朝贵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喜悦。
“孟公瑾要走了,身为山南府知府,我得去送送他。”
雷复生说道:“大人,孟公瑾死了才好,您送他干什么,让他自己走呗。”
韦朝贵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
“最起码的官场礼节,还是要有的。”
韦朝贵命令家丁、丫鬟,把官服、乌纱帽拿来,他要去送别孟公瑾。
杨元想了想,说道:
“大人,孟公瑾手下那些护卫会不会怀疑您?他们要是对您挟私报复,怎么办?”
韦朝贵略一沉吟。
“本官是山南府知府,朝廷命官,谅他们也没有那个胆量。”
话虽这么说,但是,韦朝贵还是带了一些衙役,以防万一。
韦朝贵的“病”好了,精神抖擞,出了门,乘坐轿子,前往驿馆。
“知府韦大人,到!”
轿子在驿馆门口停下,随从衙役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驿馆大门打开,韩灵儿和几个护卫走了出来。
韩灵儿和护卫们面带泪痕,怒气冲冲地看着韦朝贵。
演戏就要演到位,韩灵儿和护卫们把丧失亲爱的大人,那种悲痛愤怒,演绎得淋漓尽致。
韦朝贵极力控制住内心的喜悦,绷住,不能笑。
“大人怎么了?”
韦朝贵装出急切的样子,问道。
韩灵儿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火山爆发似的,冲着韦朝贵叫道:
“大人就是被你害的,你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灵儿怒不可遏,作势就要殴打韦朝贵。
护卫们拦住韩灵儿。
“韩姑娘,别冲动,我们还要护送大人回京城。”
韩灵儿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护卫队长看着韦朝贵,说道:
“大人被一只毒蜂蛰了,昏迷不醒。”
韦朝贵表面上万分惊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怎么会这样?我认识几个名医,把他们叫来,给大人瞧瞧。”
护卫队长沉着脸,说道:
“不必了,山南府的郎中我们都请遍了,他们都是庸医,我们要护送大人回京城。”
韦朝贵唉声叹气。
“大人在哪,我去看看大人。”
“大人在卧房,随我来。”
护卫队长带着韦朝贵,向驿馆深处走去。
韦朝贵贼得很,一双眼睛转来转去,查看驿馆里的情况。
钦差的护卫、随从们都面露悲戚之色,行李、仪仗都准备好了。
看来,孟公瑾是真的中毒了,要回京城。
韦朝贵低着头,捂住嘴巴,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
不能笑,不能笑,这种场合不能笑,一定要绷住。
护卫队长走到一间房门前,推开房门,告诉韦朝贵:
“大人就在床上。”
韦朝贵走进房间,看见床上遮着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