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尔朱灿笑了一下。
“好小子,还算有些担当。来人呐,把他带走。”
两个西坊的囚犯,如狼似虎,上前就要把夏禹带走。
突然,赵甲三叫了一声:
“慢着!”
尔朱灿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赵甲三,你要干什么?”
赵甲三看着尔朱灿。
“他坏了规矩,打了你的人,是他不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他是新人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
尔朱灿挑了一下眉毛,表情夸张。
“呦,原来赵甲三也会说软话。”
东西两坊之间,早有宿怨,上到两个坊主,下到普通囚犯,一直在明争暗斗。
尔朱灿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赵甲三。
“这件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念在我们相识这么久的份上,我退一步,只要你赵甲三给我赔礼道歉,我就放过这小子。”
东坊众人火冒三丈,要我们坊主给你道歉?踏马的,老子一刀剁了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二倚子!
东坊众人想要叫骂,被赵甲三摆手制止。
“都别吵。”
东坊众人安静下来。
赵甲三看着尔朱灿,说了一句:“对不起。”
尔朱灿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
“赵甲三,你这赔礼道歉,明显缺乏诚意。”
赵甲三犹豫一下,单膝跪地,说道:
“我替这位小兄弟向你赔礼道歉,希望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东坊众人仿佛是炸了窝,直跳脚。
“坊主,您怎么可以这样,您可是我们东坊的坊主啊!”
有的人痛心疾首,眼泪都流出来了。
西坊众人则是洋洋得意,尔朱灿更是用扇子遮住嘴巴,咯咯直笑。
“堂堂的东坊坊主,铁骨赵甲三,跪下给我低头认错,咯咯咯......好,我给你赵甲三这个面子,不和这小子计较。”
娄威有点蒙,说道:“坊主,他打了我,就这么放过他?”
尔朱灿瞪着娄威,骂了一句:
“蠢货!”
娄威不敢顶嘴,立刻低下头,不吭声。
尔朱灿挥了一下手,命令西坊众人:
“走,回西坊。”
尔朱灿他们耀武扬威地走了,一路上,那得意的笑声响个不停。
赵甲三起身,淡淡地说了一句:
“咱们也回去吧。”
东坊众人感觉很是屈辱,这股屈辱化为愤怒,不能向赵甲三发泄,也不能去找尔朱灿算账,只能撒向夏禹。
有的人冲上去,一把掐住夏禹的脖子,把夏禹按到了墙上。
“小子,你刚来就惹出这么一件事,留着你,以后就是个祸害!”
这人要掐死夏禹。
赵甲三沉声说道:“放了他!”
这人咬牙切齿,还是放开了夏禹。
赵甲三说道:“这位小兄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怪他。今天这件事过去了,谁要是揪着不放,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众人不能动手,就恶狠狠地瞪着夏禹,要用眼神把夏禹千刀万剐。
赵甲三迈步向前走去,夏禹叫了一声:
“坊主!”
赵甲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夏禹。
“你还有事吗?”
夏禹心里有千言万语,凝聚成了两个字。
“谢谢。”
赵甲三面露微笑,转身离去。
赵甲三身为坊主,为了救夏禹这么一个刚来的新人,当众给敌人下跪道歉。
这份人情实在是太大了,沉甸甸地压着夏禹。
夏禹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赵甲三。
这世上最难还的债,就是人情债。
夏禹在东坊受到了孤立,每天只好和尚青松待在一起。
两个人在种植园里干活儿,看着草药茁壮成长,非常开心。
到了月末,按照惯例,东坊要向城外的狱卒上交草药。
夏禹和尚青松推着一车草药,准备出城。
夏禹觉得,要想从牢城营越狱,那四面高墙不是问题,城外的狱卒也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烙在体内的灵符。
如果能把体内的灵符化解掉,夏禹和尚青松分分钟就能离开这牢城营。m
夏禹要借着送草药的机会,出城,想方设法,从狱卒那里得到一些灵符的信息。
夏禹和尚青松走在大街上,看见街边有饭馆酒肆,尚青松馋得直流口水。
“老弟,你身上有没有钱?”
夏禹回过神来,看着尚青松。
尚青松说道:“你身上有没有钱,给我打点酒喝。”
这牢城营和外面的城市一样,街上有饭馆酒肆这些店铺,只要你有钱,就可以进去尽情地喝酒吃肉。
夏禹说道:“我进来之前把储物袋交给了韩灵儿,钱都在储物袋里。”
尚青松唉声叹气。
“这里面哪都好,就是喝口酒太费劲。我已经三天没喝酒了。”
尚青松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没喝酒,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