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万景看着夏禹,说道:“你就是那个在生死台上打死娄威、羞辱尔朱灿的夏小鱼?”
夏禹纠正道:“我没有打死娄威,也没有羞辱尔朱灿。娄威是自己爆炸的,正好喷了尔朱灿一身血。”
侯万景眼中闪过寒芒。
“小子,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本事,这牢城营就容不下你。”
“侯坊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书读得少,还请侯坊主明示。”
夏禹向侯万景抱了抱拳。
侯万景说道:“在这牢城营里,除了三个坊主,所有人见了我,都要毕恭毕敬,退让到路边。”
夏禹挑了一下眉毛。
“这也是牢城营的规矩?”
“没错!”
“这规矩是谁定的?”
夏禹一句话把侯万景给问住了。
这规矩是侯万景自己说的,其他三个坊主没有同意,所以,这规矩在牢城营里是不成立的。
能成为牢城营里的规矩,必须要四个坊主都同意。
侯万景怒气冲冲,指着夏禹。
“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夏禹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伸手捂住胸口。
“侯坊主,我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我是把你放在心里,你永远活在我心里。”
侯万景眉头紧皱,怎么感觉夏禹这话有点怪怪的。
夏禹站在那,对着侯万景三鞠躬。
侯万景心想,你踏马的搞什么鬼,三鞠躬,是不是还要家属还礼?
“你敢耍我!”
侯万景怒吼一声,身边那些北坊的囚犯剑拔弩张,作势要围攻夏禹。
夏禹神色一凛,调动体内的真气。
“想打架?来呀,我陪你们!”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有人叫道:
“不要打架,以理服人!”
岑夫子带着学生们,跑了过来。
侯万景看见岑夫子,立刻眉头紧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大了两圈。
侯万景这是领教过岑夫子“以理服人”的厉害。
岑夫子见到夏禹,很是惊喜。
“小夏,原来是你。”
“夫子,你好。”
夏禹和岑夫子热情地打着招呼。
侯万景心想,这小子和老杂毛认识,他们要是联起手来对付我,我身边这几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侯万景看了看夏禹,又看了看岑夫子,说道:
“老子不愿和你们一般见识!”
侯万景挥了挥手,命令随从们,抬起轿子,赶紧走。
等侯万景走远了,街上的人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夏禹成了他们眼中一等一的英雄人物,前些天击杀娄威、羞辱尔朱灿,今天又打了侯万景的脸。
再过几天,夏禹搞不好能把牢城营掀个底朝天。
岑夫子的印书局就在中轴街上,岑夫子请夏禹去坐一会儿,喝杯茶。
岑夫子和夏禹一边喝茶,一边聊起牢城营的四个坊主。
东坊赵甲三,西坊尔朱灿,南坊岳华,北坊侯万景。
四个人当中,赵甲三最讲义气,尔朱灿最变态,岳华是个老好人,最能和稀泥,侯万景则是最嚣张。
按实力来说,赵甲三和尔朱灿不相上下,岳华、侯万景与他们俩相比,差了一些。
岑夫子说道:“那个侯万景,明明就是一个囚犯,却把自己当成了皇帝,走到哪里都要搞排场。
“前几天,有个囚犯走在街上,看到他的队伍,没有及时退让。他叫手下人,把那囚犯当街打死。
“幸亏我看见了,带着学生们上去和他讲道理,以理服人,这才救下那囚犯。”
夏禹说道:“夫子,你和侯万景讲道理,我怕他口服心不服,暗地里对你下黑手。”
岑夫子非常自信。
“他不敢,现在我们南坊的岳华坊主对我很信任,南坊的很多事都交给我处理。
“他要是敢对我下黑手,我就带着南坊几千个兄弟,跟他讲道理去。”
夏禹脑补一下那画面,几千个人手持刀枪棍棒,要以理服人,还真没几个敢不服的。
岑夫子说道:“小夏,你得罪了尔朱灿,现在又和侯万景起了冲突,你得小心一些。
“尔朱灿、侯万景这些人可是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我和他们讲理都是适可而止。”
夏禹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
岑夫子和夏禹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窗外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岑夫子说道:“天快黑了,你赶快回东坊吧,走夜路不安全。”
夏禹辞别岑夫子,离开印书局,准备回到东坊。
大街上,有一个新来的囚犯,长得又黑又壮,一脸络腮胡子,两只眼睛像铜铃似的。
小孩子见了他,能吓得晚上做噩梦。
黑大汉愣头愣脑,伸手就抓住街上的一个囚犯。
“喂,俺问你,见没见过这个人?”
黑大汉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指着画像上的人,问那囚犯。
那囚犯无缘无故被黑大汉揪住衣领,很是恼火,但是,看一看黑大汉的模样,又把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