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走来的是一群官差,一个捕头带着几个捕快。
在乾元帝国,老百姓最怕两种人,一个是匪,一个是官。
这两种人祸害老百姓,就像神仙斗法似的,花样百出。
难民们端着碗,纷纷逃走,离那些捕头、捕快远远的。
捕头带着捕快们来到夏禹的面前。
捕头抱拳行礼,说道:“在下是这九阳城的捕头,姓李,兄弟贵姓?”
夏禹抱拳还礼,“免贵姓夏。”
“夏公子,幸会幸会。”
李捕头笑着拱了拱手。
夏禹看着李捕头,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不知道李捕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捕头环顾四周,问道:“夏公子,你这一天能救济多少灾民?”
夏禹说道:“我没有数过,估计能有几千人。”
李捕头感叹一声:“夏公子是大善人呐。”
“李捕头过奖了。”
李捕头走到大锅前,拿着勺子,搅了搅。
“呦,拿白米熬粥,还这么稠,夏公子这一天得不少花费吧?”
夏禹说道:“救济灾民就不能计较钱财。”
李捕头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向夏禹竖起了大拇指。
“好,说得好。”
夏禹不想和李捕头在这拐弯抹角、浪费时间,直接问道:
“李捕头,你和弟兄们有什么事吗?”
李捕头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们听说有人在城外设立粥棚,救济灾民,就过来看看。
“夏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吧?敢问你家在何方,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李捕头要探夏禹的底。
夏禹说道:“我是越州人,家里是经商的,世代为民,没人当过官。”
李捕头哦了一声,神情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乾元帝国,你光有钱没用,没有势,你只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李捕头对夏禹的态度,不像刚才那么恭敬了,说道:
“夏公子,我们九阳城的城墙好多年没有修葺过,护城河也淤塞了。
“官府的钱都用来救灾了,这修城墙、疏通护城河,就需要那么这些深明大义的民间人士,鼎力相助。”
夏禹想一拳捶死李捕头。
官府的钱都用来救灾了,救什么灾?我来到九阳城这么久,到处都是灾民,我没看到官府救一个人。
什么修葺城墙、疏通河道,放特么臭狗屁,你们不就是看我有钱,想要勒索我吗?
夏禹强压怒火,说道:“李捕头,实在是抱歉,我的钱都用来救济灾民了,修葺城墙、疏通河道,我帮不了你们,有心无力。”
李捕头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声音也变得冰冷。
“夏公子,做人要识时务,你年轻不懂,我可以教你。”
夏禹微微一笑。
“李捕头,我受过的教育比你多,用不着你教育。”
李捕头身边那些捕快,勃然大怒,叫道:
“小子,你老实点,在我们的一亩三分地上,你也敢嚣张,你长几颗脑袋!”
李捕头摆了摆手,示意捕快们安静,别吵。
李捕头目光犀利,盯着夏禹。
“夏公子,你拿两千两银子出来,以后你继续在这开粥棚,谁要是敢来闹事,你找我,我帮你摆平。”
夏禹忍不住笑了,心想,听李捕头这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官差,倒像是流氓在收保护费。
夏禹说道:“有人来闹事,我会自己处理,无需劳烦李捕头。”
李捕头怒了,眼睛里射出凶光。
“你每天在这熬粥给这些人喝,少说也得千八百两银子吧?我向你要两千两银子你不给,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夏禹心平气和,和李捕头讲道理。
“我熬粥给这些人喝,是救他们的命,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李捕头,你和你的家人要是吃不上饭,快饿死了,也可以到我这来免费喝粥,我欢迎。”
李捕头看着夏禹,面目狰狞。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禹一脸正色,“乾元帝国哪条法律规定了,救济灾民还要给捕头交钱?”
李捕头怒极反笑。
“好,好,好小子,你有种,和我说法律是吧?我今天就和你好好说一说。”
李捕头问身边的捕快:“前些天的当铺抢劫案,破了没有?”
捕快说道:“头儿,还没破呢。”
李捕头的目光扫向难民,指着其中的几个青壮男子。
“他们看上去是不是像那几个劫匪?”
捕快们看了看,表情夸张。
“哎呀,他们看上去和那几个劫匪,一模一样。”
“把他们抓起来!”
李捕头一声怒喝,捕快们立刻上前抓人。
那几个难民慌慌张张,辩解道:“差爷,冤枉啊,我们不是劫匪,我们从来没有做过犯法的事。”
捕快们哪里会听几个难民的话,如狼似虎,上前就把几个难民给按住了。
几个难民的亲人上前说情,被捕快们一脚踹开。
“捕快办案,谁敢阻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