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夏禹是渔人会的贵客,渔人会从上到下,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现在,伍敬宗死了,渔人会那些弟子对待夏禹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很是粗暴。
他们指着夏禹,勾了勾手指。
“跟我们走!”
夏禹不和这些弟子一般见识,出了库房,七转八绕,来到了一座大厅里。
大厅里坐着四个人,是渔人会四个分堂的堂主,号称“四大金刚”。
东堂堂主伍英豪,二十多岁,是伍敬宗的义子,仗着自己的身份,平日里是嚣张跋扈,渔人会的人们都管他叫“太子爷”。
西堂堂主萧开山,四十多岁,面如锅底,眼似铜铃,相貌十分凶恶,是渔人会的第一勇将。
南堂堂主何进,五十多岁,为人憨厚,是渔人会里出了名的和事佬。
北堂堂主孙荣,三十多岁,整天疯疯癫癫,玩世不恭。
夏禹来到大厅,看了看这四大金刚。
何进首先说话,“你就是小鱼帮帮主夏禹?”
夏禹不卑不亢,说道:“你们就是渔人会的东西南北四堂主吧?我是伍会长的客人,在回答你们的问题之前,我要找把椅子,先坐下。”
伍英豪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叫道:
“小子,你不要嚣张,在我们四堂主的面前,还没有你坐着的份儿!”
夏禹冷冷地看了伍英豪一眼,“你们这是拿我当犯人来审?”
伍英豪眼睛一瞪,“说对了,今天我们就是要审你,看你是不是杀害我义父的凶手!”
何进在旁边摆了摆手,“英豪,消消火气,有话好好说。”
伍英豪没把何进这个南堂堂主放在眼里,依然扯着嗓子叫嚷:
“我义父被人杀害了,我这火气消不了!”
何进见伍英豪不可理喻,撇了一下嘴,不说话了。
伍英豪指着夏禹,厉声喝问:“说,到底是不是你害死了我义父!”
夏禹冷笑一声,用看沙雕的眼神,看着伍英豪。
伍英豪怒不可遏,跳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在旁边拿着小刀修指甲的北堂堂主孙荣,说话了。
“阿豪,问话不是这么问的。”
伍英豪瞪了孙荣一眼,“我义父死了,你还有心思在这修指甲!”
孙荣放下了小刀,摊开双手。
“我不修指甲,会长就能活过来吗?”
“你!......”
伍英豪被孙荣噎得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坐在旁边的西堂堂主萧开山叫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咱们现在要查出凶手,为会长报仇。”
萧开山长相凶恶、脾气火爆,又特别能打,除了伍敬宗,伍英豪在渔人会里唯一畏惧的人,就是萧开山。
伍英豪看着萧开山,收起嚣张气焰,又坐回到椅子上。
萧开山沉声质问夏禹:
“你晚上和会长喝酒,喝到了什么时候?”
夏禹说道:“差不多喝到子时。”
何进在旁边又问:“当时会长是什么状态?”
夏禹想了想,“伍会长喝了很多酒,很高兴。他还要继续喝,我说时候不早了,改日再喝,这才散了。他说等到儿子办满月酒那天,一定要和我喝个痛快。”
何进、萧开山问了夏禹一些问题,夏禹问心无愧,如实回答。
何进看了看萧开山,“萧堂主,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那就让他先下去。”
萧开山点了点头。
何进叫来几个弟子,把夏禹带了下去。
夏禹回到了库房,在库房里待到了中午,和他一起待在库房里的那些下人,陆陆续续都放了出去,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夏禹感到奇怪,走到门口,两个弟子立刻拔刀,拦住了他。
夏禹说道:“我是你们渔人会的客人,不是犯人,我在这待了半天,已经很配合你们了。你们没有权力限制我的自由,赶快把路让开。”
两个弟子的态度很是强硬。
“我们奉命在这看着你,你不许离开这间库房半步。”
夏禹神色一凛,“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拦住我?”
夏禹施展麒麟臂,抓住两个弟子,甩了出去。
这两个弟子惨叫着,一个摔到了屋顶上,一个挂在了树上。
夏禹大步流星,走出了库房。
两个弟子叫嚷着:
“抓住他,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很快,一大群渔人会弟子就提着兵刃,从四面八方赶来,围住了夏禹。
伍英豪也赶了过来,粗声大气,冲着夏禹叫道:
“你要往哪跑!”
夏禹说道:“我想去哪就去哪,你们管不着。”
伍英豪说道:“杀害我义父的凶手没抓到之前,你不许离开这里!”
“你们如果有证据,能证明我和伍会长之死有关,你们就把证据拿出来。如果没有证据,我现在要走,谁也别拦着。”
伍英豪看着夏禹,眼中闪过寒芒。
夏禹开启谛听之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