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和黄信来到了府衙,马良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之色。
昨晚,群鬼出动,马良也是吓了个半死。
见到马良,黄信笑呵呵地说道:“大人,那个鬼婴已经摆平了。”
黄信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好像鬼婴是被他摆平似的。
马良半信半疑,看向夏禹。
“真的?”
夏禹微微一笑,拿起了咸菜坛子:
“大人,鬼婴就在这坛子里。”
马良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就向后退去。
黄信连忙上前搀扶住马良,说道:
“大人,鬼婴被封印在这坛子里,出不来了,不能害人了。”
马良稳了稳心神,打量着那咸菜坛子。
夏禹说道:“马大人,当时很匆忙,没有什么更好的容器,只能用这个咸菜坛子,封住了鬼婴。
“这个坛子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能把它打开,不能让它破损,否则,鬼婴又会出来害人。”
马良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告诉黄信:
“刘校尉,这个坛子以后就交给你负责了,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
黄信的官儿没马良的大,只能拿过咸菜坛子,唯唯诺诺。
“是,大人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看好这个坛子。”
马良长出一口气,看着夏禹,露出了笑容。
“夏帮主,这次能封印鬼婴,你居功至伟,本官会如实上报,为你请功。”
“谢谢马大人。”
夏禹向马良拱手致谢。
“马大人,这件事还有疑点没有搞清楚,据曾阿毛说,田衡业抢劫了一艘商船,从商船上得到了一口神秘箱子,鬼婴就是从那箱子里出来的。
“鬼婴为什么会在那口箱子里?为什么又会在商船上?商船要去哪?为什么田衡业他们上去的时候,商船上的人都死了?
“这些疑点,都有待查清。”
马良仔细听着夏禹的话,时不时点点头,看上去听得很是认真。
等夏禹说完了,马良扭头看着黄信:
“刘校尉,夏帮主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记住了,把这些疑点一一查清。”
黄信恨不得跳起来,把马良的脑袋塞进马桶里。
什么事都要我来做,你这个知府是干嘛的?就负责耍嘴皮子的?
心里有一千句、一万句怨言,但是,嘴上黄信却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好的,大人,我会去调查。”
夏禹分析,鬼婴和阴曹鬼母都在那口神秘的箱子里,箱子被田衡业劫到了风魔岛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接触过箱子的几个小海盗都死了。
鬼婴潜伏在小海盗的尸体上,被田衡业装进棺材里,运到了天宁寺。
在天宁寺,鬼婴又盯上了吴经纬,不知什么原因,吴经纬应该是鬼婴认定的理想宿主,于是,鬼婴就钻入了吴经纬的体内。
阴曹鬼母率领恶鬼们在风魔岛上大开杀戒,占据了整个风魔岛。
但是,它一直没有离开风魔岛,说明它可能是受到了某种限制。
虽然有些事还没搞清楚,但是,鬼婴被封印,平安府的这场风波,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夏禹和吴月娘在吴家又住了几天,吴老爷每天是好酒好肉,招待夏禹。
这女婿,有钱有势有才华,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小鱼帮那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夏禹不能一直待在吴家,他告诉吴老爷,自己得回去了。
吴老爷舍不得,但是,也不能强留女婿。
吴老爷带着吴夫人、吴经纬,还有吴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人,一起到码头,送别夏禹、吴月娘。
夏禹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说道:“岳父,这场面搞得有些大。”韆釺哾
吴老爷说道:“贤婿,我的看法和你恰恰相反,我觉得这场面还小了。
“你封印了鬼婴,拯救了平安府上百万人,你要回去,每家每户至少得出一个人来送你。
“哼,马大人也真是的,你帮他保住了乌纱帽,你要走,他竟然连送都不送。
“贤婿,你记住了,当官儿的没好人。”
吴老爷正在说马良的坏话,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叫喊:
“夏帮主!”
夏禹和吴老爷他们循声看去,是马良,身边还跟着黄信、曾阿毛等一众随从。
夏禹迈步上前,和马良说了几句客套话。
突然,马良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夏帮主,有一位大人想见见你。”
夏禹东张西望,“哪位大人,他在哪?”
“这位大人在船上,跟我来。”
马良带着夏禹,向停靠在码头的一艘大船走去。
夏禹心想,马良是平安府的知府,在越州,能被他称为“大人”的,没有几个。
马良带着夏禹登上了大船,大船上站着几个护卫。
夏禹仔细一看,这几个护卫都是象力修士,威风凛凛。
马良在甲板上等待,夏禹进入了船舱。
船舱里亮着灯光,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正坐在地上,左手拿着书,右手端着茶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