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是个诚实孩子,把小琉球文庙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傅江华。
傅江华万分震惊,瞪大了眼睛。
“你说班启明死了?”
傅晚晴点了点头,“他在地下室里,被一群鬼魂给开膛破肚了。”
傅江华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班启明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他的死毕竟是因你而起,大王要是追究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夏禹觉得傅江华有点过分了,女儿差点被人羞辱,你首先应该关心、安慰女儿,而不是考虑能不能惹祸上身。
傅江华板着脸,看着夏禹他们。韆釺哾
“谢谢你们救了我女儿,给你们一百两银子,你们赶紧走吧。”
夏禹他们站在那,没有动。
傅江华说道:“什么意思,嫌少?我再给你们加一百两,二百两银子,拿着银子赶紧走!”
傅江华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夏禹说道:“傅大人,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来衡量的。你的钱,我们一个铜板也不要,这就走。”
夏禹他们转身要走。
傅晚晴上前说道:“公子,你们别走,等一等。”
傅晚晴叫住夏禹他们,对傅江华说道:
“爹,您从小让我熟读经典,教我做人的道理,要知恩图报,您现在这样,女儿看得实在是寒心。”
傅江华有些惭愧,低着头,叹息一声。
“晴儿,不是爹不近人情,是这世道险恶,为了我们一家人,爹不得不如此。”
范家的几任家主在东宁国都实行残暴统治,手下大臣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满门抄斩。
傅江华亲眼见过,几位同僚和东宁王吵了几句嘴,就被东宁王寻个理由,抄家灭族。
几十口子人,不分男女老幼,齐刷刷地被砍了头,血水流淌成河。
范家不注重礼教,傅江华这个礼部尚书就是个摆设,人微言轻。
外人看来,傅江华是六部大员,光鲜亮丽,其实,他每天都战战兢兢,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
傅江华看了看夏禹他们,说道:
“刚才我是有些失礼,还请你们不要在意。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在我这吃顿饭再走吧。”
夏禹心想,我们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连一顿饭都吃不上。
“傅大人,不必了,告辞!”
夏禹心里带着怨气,向傅江华一抱拳,转身要走。
傅晚晴说道:“公子,你们别走,留下来吃顿饭吧。”
傅晚晴是情真意切,眼巴巴地看着夏禹,夏禹有点不好意思拒绝她。
傅江华说道:“诸位,我这就叫厨房去准备。”
夏禹看了看铁锋,铁锋是大佬,有些事还得他拍板。
铁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吃顿饭吧。”
厨房忙活了半天,一桌子酒菜做好了。
傅江华请夏禹、铁锋他们坐下,拿起一只杯子,说道:
“老夫不善饮酒,以茶代酒,谢谢诸位救了我的女儿。”
夏禹说道:“傅大人客气了,救傅小姐只是举手之劳。”
傅江华喝了一口茶,拿起筷子,说道:
“厨房匆匆忙忙,备了这些薄酒小菜,也不知是否合诸位的口味。”
夏禹夹了一块鱼肉,尝了尝。
“不错,挺好吃的,谢谢傅大人款待。”
傅江华一边吃菜,一边和夏禹他们闲聊。
“诸位是从中土来的?”
琉球岛的人不承认乾元帝国,一直称呼乾元帝国为“中土”。
夏禹点了点头,“是,我们是从中土来的。”
“不知诸位越洋渡海,到琉球来,所为何事?”
傅江华在一点一点套夏禹他们的话。
夏禹说道:“我们到这来找点东西。”
“找什么东西?”
夏禹微微一笑,“傅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连累你的。”
傅江华被夏禹说得有些脸红,尴尬不已。
夏禹举起了酒杯,“傅大人,你以茶代酒,咱们干一个。”
“好,好,好。”
傅江华拿着茶杯,要和夏禹干杯。
这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傅江华板起脸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家丁喘了几口气,说道:“洪大人来了。”
傅江华吃了一惊,“洪天赐?”
傅江华连忙放下茶杯,对夏禹他们说道:
“诸位,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失陪了,你们慢用。”
傅江华显得有些慌张,起身离座,向远处走去。
夏禹问傅晚晴:“洪天赐是谁?他很可怕吗?”
傅晚晴说道:“洪天赐是兵部尚书,他想要我们家的一件传家宝,我爹不肯给他,他就三番五次来找茬。”
铁英华说道:“洪天赐是兵部尚书,你爹是礼部尚书,都是尚书,你爹为什么怕他?”
傅晚晴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东宁国是重武轻文。我爹是文官,洪天赐是武将,而且洪天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