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和傅江华坐在马车里,奔驰了一段路,突然,马车降下速度,停住了。
傅江华急得掀开车帘,责问车夫:
“为什么要停下来!”
车夫一脸委屈。
“老爷,前面的路堵上了。”
傅江华抬头看去,一群运煤的和一群送菜的,迎面相遇,谁也不肯退让,在那顶牛,把街道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傅江华叫道:“喂,你们快点把路让开,我有急事!”
运煤的和送菜的根本就听不见傅江华的话,他们在那撸胳膊挽袖,骂骂咧咧,要打架。
傅江华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急得满头大汗,念叨着: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夏禹说道:“傅大人,咱们下车走过去。”
傅江华说道:“王府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咱们步行的话,速度太慢。”
“没事,有我呢。”
夏禹跳下了马车,傅江华只好也跟着下来。
夏禹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傅大人,你趴到我背上去。”
傅江华蒙了,“这是干什么?”
“你想在天黑之前到达王府,就听我的话。”
傅江华犹豫一下,还是趴在了夏禹的背上。
只要能在天黑之前到达王府,即使让傅江华当牛做马,傅江华也愿意。
夏禹背着傅江华,叫道:“傅大人,你抓紧了!”
话音刚落,夏禹就使出疾风步,向前猛冲。
傅江华就感觉一阵狂风迎面吹来,差点把他的帽子吹飞了。
他一手捂住帽子,一手搂住夏禹的脖子,两条腿也紧紧地盘在夏禹的身上。
夏禹到过王府,认得路,一路狂奔。
跑着跑着,迎面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傅江华拍着夏禹的后背,急得大叫:
“小心啊,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夏禹气定神闲,双腿用力,使出鬼步踏空,踩着那马车飞了过去。
傅江华看得是惊心动魄,心想,在我这把老骨头散架之前,一定要冲到王府。
王府里面,范承乾一直坐在凉亭,等着傅江华,洪天赐站在旁边,陪范承乾聊天。
洪天赐说道:“大王,天马上就要黑了,傅江华还没有回来,他这是欺君。”
范承乾阴沉着脸,“这老东西着实可恶!”
洪天赐继续煽风点火。
“大王,傅江华仗着自己读过几本破书,平日里就牢骚满腹,说我们东宁国重武轻文,不能长治久安。还说大王任性贪玩,不是仁君明主之相。”
范承乾目光如炬,看了洪天赐一眼。
“他真的这么说?”
洪天赐挺起了胸脯,“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
范承乾觉得傅江华是个迂腐的糟老头,本来对傅江华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听洪天赐这么一说,心头火起。
“傅江华,你个老东西!”
范承乾重重地捶了一下面前的石桌。
洪天赐在旁边看着,心中暗喜。
天边就剩下最后一道霞光,马上就要夜幕降临了。
范承乾没了耐心,想要下令去抓捕傅江华,把他押来问罪。
这时,一个仆役站在岸边,叫道:
“启禀大王,礼部尚书傅江华,回来了。”
范承乾那凶恶的神情缓解了一些,说道:
“叫他过来!”
傅江华带着夏禹来到了湖心的凉亭,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臣见过大王。”
傅江华这副样子是吓的,夏禹背着他,又是疾风步,又是鬼步踏空,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夏禹向范承乾躬身行礼,“草民夏禹,见过大王。”
范承乾打量着夏禹,“听说你精通机关术,能破解八宝机关盒。”
“是的。”
夏禹回答得干脆利落。
范承乾露出了微笑,心想,这小子有点意思。
其他人见了范承乾,都是战战兢兢,说起话来小心谨慎,一个劲儿地谦虚,给自己留有余地。
夏禹和他们不一样,挺胸抬头往那一站,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子。
范承乾对夏禹有了几分好感,拿起机械鸟,说道:
“你能把这个机械鸟修好吗?”韆釺哾
“能!”
夏禹不假思索,就给了肯定的回答。
范承乾重新打量夏禹,心想,这小子是有底气还是傻大胆?
有时候,你乍一眼看上去,很难分清这个人到底是大神,还是大傻。
夏禹不是胡乱回答的,他在赶来的路上就听傅江华说过,范承乾要他修复一只机械鸟。
到了凉亭之后,夏禹一直在悄悄地观察范承乾手中的机械鸟。
凭借他掌握的《公输子》,别说是修复这只机械鸟,就是重新做一只一模一样的,都易如反掌。
范承乾把机械鸟放到了石桌上。
“好,你现在就给我修,修不好,我可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夏禹拿起机械鸟,翻来覆去,端详起来。
洪天赐在旁边说道:“小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