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进屋取来酒和花生米,递给夏禹。
夏禹把一张长条椅搬到了门口,坐在长条椅上,一边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一边等待着许老爷的报复。
到了傍晚,残阳如血,天地昏黄,夏禹坐在朱家门口喝着酒,发现前方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拿着刀枪棍棒,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来寻仇的许家家丁。
朱老汉站在院子里,看到这些家丁,吓得腿都有些软了。
夏禹坦然自若,喝了一口酒,吩咐朱老汉:
“把门关上,一会儿血肉横飞的,巧云见着了不好。”
巧云忧心忡忡,“公子,许家的家丁太多了,你打不过他们的,还是赶快跑吧。”
夏禹笑了一下,“人多怎么了,废物点心,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不足畏惧。关门吧,哥哥要开打了。”
夏禹扔掉酒壶,站起来,把院门关上了。
五十多个家丁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过来,将夏禹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丁指着夏禹,叫道:“大管家,就是他,他打伤了我们,还辱骂咱们老爷。”
两个家丁挨了打,跑回去之后,添油加醋,说夏禹不仅打伤了他们,还当众辱骂许老爷。
许老爷很是愤怒,命令管家带着五十多个家丁,来教训夏禹。
管家打量着夏禹,“你小子是谁呀,从哪冒出来的?”
夏禹坐在长条椅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
“我是朱家的保镖,前几天刚聘请的。”
“朱家的保镖,这朱家还雇保镖?”
管家和家丁们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之后,管家凶相毕露,指着夏禹叫道:
“我不管你是从哪来的疯子,既然你打伤了我们兄弟,就得付出代价,卸胳膊还是卸腿,你自己选吧。”
管家把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插在了地上。
夏禹指了指自己,说道:“我身上这一堆零件随便你们卸,但是......你们得有那本事。”
“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敢狂妄,弟兄们,给我上,打死他!”
管家挥了一下手,家丁们拎着刀枪棍棒,一起朝夏禹冲了过去。
琉球岛,尤其是乡下,法治松弛,秩序依靠大家族的族长、耆老们来维持。
像夏禹这么一个外乡人,打死了,随随便便挖个坑埋了,没有人会计较,就和杀死一只老鼠、碾死一只蝼蚁差不多。
家丁们仗着有许老爷撑腰,那是卯足了力气,下死手,抡起刀枪棍棒,朝夏禹的脑袋打了过去。
夏禹稳稳地坐着,直到那些刀枪棍棒离自己的脑袋只有毫厘之距了,他的眼中才闪过一道寒光,站了起来,抡起长条椅,朝家丁们砸了过去。
一张长条椅在夏禹手里虎虎生风,打得那些家丁鬼哭狼嚎。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许家五十多个家丁,全都被夏禹打倒了,在朱家门前倒了一大片,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还有谁?!”
夏禹把长条椅扛在肩上,气势十足地叫了一声。
管家左右看了看,他带来的那五十多人,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就觉得两条腿不争气地抖了起来。
夏禹见管家都快吓得尿裤子,说道:
“我不打你,你回去告诉许老爷,朱大叔欠他的钱,会慢慢还的。他要是不服气,还派人来闹事,我就奉陪到底。
“记没记住我说的话?我问你呢,记没记住!?”
管家被夏禹吓得脚步踉跄,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m2.xqqxδ捌
“那就滚吧,”夏禹轰苍蝇似的,挥了一下手。
管家带着五十多个家丁,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逃走了。
家丁们走了,朱家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朱老汉紧张兮兮地向外张望。
夏禹说道:“不用看了,他们都被打跑了。”
朱老汉打开了大门,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都被你一个人打跑了?”
夏禹把长条椅还给了朱老汉,“不好意思啊,刚才打得兴起,用力过猛,把你这长条椅打坏了。”
朱老汉拿着长条椅,呆若木鸡。
巧云一脸崇拜地看着夏禹。
“公子,你一个人打跑了那么多坏蛋,你真是太厉害太伟大了。”
巧云难以掩饰激动的心情,给夏禹来了一个拥抱。
朱老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朱老汉把巧云管教得冰清玉洁,连手都没让男人摸过,如今竟然和夏禹抱在了一起。
朱老汉想要教训夏禹几句,但是,转念一想,夏禹打退了许家的家丁,替自己和巧云解了围,是自己的恩人,对待恩人就不要太苛刻了。
这时,朱老汉的邻居们纷纷打开院门,走了出来,把目光投向了朱家。
朱家门前丢了一地的刀枪棍棒,还洒着斑斑血迹。
有那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邻居,说道:
“老朱,你这下子可威风了,许老爷家来了五十多个家丁,都被你打跑了。”
有那好心为朱老汉着想的邻居,说道:
“老朱,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