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顺和金银观的道士们,卖符纸卖法器,正在那忙着数钱,灭绝观的道姑们气势汹汹,走了过来。韆釺哾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胖乎乎的道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张百顺连忙护住自己的钱袋,“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还想打劫不成?”
道姑伸出手指,指着张百顺,还有金银观的道士们:
“你们这些败类,我们道家的名誉全被你们毁了,赶紧滚蛋,再敢在这骗人,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百顺和金银观的道士们,一致把矛头对准了灭绝观的道姑们。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自己赚不到钱,也不让别人赚钱。”
“我们不是在赚钱,我们是在化缘!”
“呵呵,我们也不是在赚钱,我们是在积德行善。”
“无耻之徒,还敢强词夺理!”
道姑们深受绝情师太的影响,能动手就决不哔哔,说不过你,我还打不过你吗?
道姑们拔剑出鞘,周围的群众惊叫着,四散而逃。
张百顺见势不妙,悄悄地躲到金银观道士们的身后,让金银观的道士们在前面顶着。
金银观的道士们心想,不能怂,怂了就是砸了金银观的招牌。
于是,道士们也拔剑出鞘。
“你们这些臭女人,别以为我们怕你们!”
“好,那咱们今天就比试比试,看看谁的剑更锋利!”
道姑们急了,要和道士们拼个你死我活。
眼看着一场喋血街头的大战就要展开,远处有人呼喊着,跑了过来。
“住手,住手,快住手!”
雷捕头带着几个捕快,气喘吁吁,挡在了道姑、道士们的中间。
“诸位都是出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家伙。”
道姑、道士们要雷捕头给评理,互相指责对方,七嘴八舌,叽哩哇啦,说个不停。
雷捕头感觉脑瓜子嗡嗡的,都快炸了。
无论是灭绝观还是金银观,雷捕头哪个也得罪不起,他不能给评这个理。
“诸位,咱们先静一静,这件事挺复杂,我人微言轻,断定不了,咱们还是去见知县大人吧。”
雷捕头带着道姑、道士们去县衙,张百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一行人到了县衙,穆有为看到这么多道士、道姑,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情况,又有鬼怪作乱?
道士、道姑们见到穆有为,又吵了起来,灭绝观指责金银观愚民骗钱、败坏道家名声,金银观说灭绝观羡慕嫉妒恨,小人嘴脸太过可恶。
穆有为拍了拍惊堂木,叫道:“都别吵了!”
众道士、道姑安静下来。
穆有为面沉似水,看着这些道士、道姑:
“你们都是道门中人,本来应该齐心协力,降妖除魔,保卫清源县的太平安宁。可是,现在你们竟然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来吵去,吵到这公堂上来,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灭绝观的道姑振振有词:“大人,这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事关我道门名誉。”
金银观的道士说道:“我们也要名誉,大人,您得给我们做主。”
穆有为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回去,把你们观主叫来,我和他们说。”
道姑、道士们转身离去,去请大当家的。
穆有为看见张百顺站在外面,探头探脑,问道:
“你是怎么回事?”
张百顺刚要说自己是看热闹的,雷捕头抢先开口:
“大人,灭绝观和金银观的人在街上吵闹,他也在场,百姓们说,他也参与了吵闹。”
穆有为不耐烦地挥着手,“去去去,把你师兄给我叫来。”
知县大人发话了,张百顺只能照做,回到了玄天观。
夏禹见到张百顺,板着脸,问道:
“你是不是去卖符纸骗钱了?你要钱跟我说,别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夏禹正要义正词严,教育张百顺一顿,张百顺说道:
“哥,知县大人叫您过去一趟。”
夏禹愣住了,随即有一种熊孩子被找家长的感觉。
“该,被官府逮住了,这下老实了。你自己估摸,是要交罚款还是得判刑?”
“哥,事情是这样的......呃,一言难尽,你还是先跟我去一趟县衙吧。”
夏禹跟着张百顺来到了县衙,绝情师太和何金水已经到了。
穆有为叫衙役搬来椅子,夏禹和绝情师太、何金水坐在堂下。
穆有为说道:“三位大师,你们都是道门中人,本来应该同气连枝、相亲相爱才对,可是,现在你们的门人在街上吵架,还要大打出手,实在是有损道门形象。”
绝情师太首先开口:“大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弟子们说了,我觉得这件事,我灭绝观弟子做得对,很对,非常对。”
绝情师太瞟了何金水、夏禹一眼。
“遇到那些玷污道门声誉的败类,就该狠狠地教训他们。当时我不在场,我要是在场的话,非得宰了他几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