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说白子玉有点不对劲。
张百顺说道:“他当然不对劲了,那个样子也敢开医馆,给人家看病治伤,幸亏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要不然,这条性命就断送在他手里了。”
夏禹说道:“我说的不对劲,是指他给你吃的那颗救命丸,那颗救命丸上有一股淡淡的鬼气。”
张百顺、小龙女都是一愣。
“那个白子玉是鬼?”
夏禹摇了摇头,“白子玉不是鬼,但是,他的救命丸肯定和鬼有关系。”
张百顺叫道:“咱们现在就回去问问他,那救命丸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老实,咱们就打,打到他老实为止。”
想一想痛打白子玉的画面,张百顺就露出狞笑,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夏禹想了想,“咱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得暗中调查。”xqqxs八
夏禹叫小龙女陪同张百顺,回玄天观养伤,他悄悄地去监视白子玉的医馆。
夏禹在白子玉医馆对面的一家茶馆里坐下,要了一壶茶、一盘点心,盯着白子玉的医馆,盯了一个时辰,一个顾客也没有。
到了傍晚时分,白子玉早早地就关门歇业。
医馆生意惨淡,但是,白子玉却是面带微笑,关上了门,乐呵呵地走了。
夏禹出了茶馆,跟在白子玉的身后。
白子玉大摇大摆,仰头看天,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跟踪他。
白子玉来到一条小胡同里,小胡同里住着几户人家。看那宅院,这里的住户算是中等殷实之家。
白子玉在一座小院前停下,敲了敲院门,叫道:“娘子,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院门打开,白子玉走了进去,紧接着,就传出“娘子、相公”这些甜甜蜜蜜的声音。
夏禹闻了闻,不禁直皱眉头,“好浓重的鬼气。”
夏禹蹑手蹑脚,来到门前,透过门缝窥视,看见白子玉和一个身穿绿衣、年轻漂亮的女子,手挽着手,走进了房间里。
夏禹一眼就认出来,那身穿绿衣、年轻漂亮的女子,是一只鬼。
“庸医的老婆是只鬼,我要不要进去告诉他?”
夏禹心里嘀咕着:“那庸医呆头呆脑的,看上去和他的鬼老婆又非常恩爱。
“我要是就这么进去告诉他真相,他很有可能不相信,还会打草惊蛇,让他的鬼老婆起了提防之心。”
想来想去,夏禹有了主意,微微一笑,抬手敲了敲院门。
院子里传出白子玉的声音:“谁呀?”
“请问白大夫在家吗?”
白子玉走出房间,过去打开院门,诧异地看着夏禹。
“是你?”
夏禹满面笑容,“白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白子玉挠了挠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禹向白子玉拱手作揖,“你治好了我朋友的伤,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白子玉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治病救人,是我们医者的职责,兄台客气了,客气了。”
这时,白子玉的娘子在房间里说道:“相公,你和谁说话呢?”
白子玉非常得意,扯着嗓子,叫道:“娘子,我今天给一个伤者疗伤,伤者朋友来感谢我。”
白子玉的娘子没吭声。
白子玉欢天喜地,高兴得像个孩子,招呼夏禹:
“走走走,进屋坐,让我娘子瞧瞧。”
夏禹跟着白子玉进了房间,面对面,见到白子玉的娘子。
白子玉的娘子肤白貌美、端庄秀丽,犹如画中仙子一般,美得不近人间烟火。
如果不是发现这女人身上有鬼气,夏禹也不禁要赞叹,好一个尤物。
白子玉笑着做介绍:“这是我娘子,绿珠。兄台如何称呼?”
“我姓夏。”
“娘子,这是夏公子。”
绿珠微微蹙眉,打量着夏禹。
夏禹收敛气息,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绿珠觉得夏禹很可疑,他对自己的相公还是很了解的,如果不是自己制作了救命丸用来应急,就凭白子玉那医术,敢开医馆,用不了三天就得被人活活打死。
白子玉当了这么多年的郎中,打他、骂他、要杀他的,不计其数。来感谢他的,夏禹还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夏禹看见桌子上摆着饭菜,白子玉和绿珠正要吃饭。
白子玉笑呵呵地问夏禹:“你吃了吗?”
“没吃,”夏禹回答得很干脆。
绿珠在旁边说道:“那就回家吃去吧。”
夏禹眨了眨眼睛,大姐,你这有点不按套路出牌。
白子玉说道:“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没吃饭,就留下来吃顿饭嘛。反正这些饭菜也够我们三个人吃的,添双筷子而已。”
白子玉要留夏禹在家吃饭,夏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白子玉把碗筷放到夏禹的面前,“我娘子不知道你要来,也没准备什么,家常便饭,将就着吃一口。”
夏禹拿起筷子,指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这很丰盛,我们家只有过年才能吃得上四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