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西瓜就是来报恩的。
几乎没有籽。
还特别甜,柳思甜直接吃了大大的一块,柳思文吃的最多。
剩下的一分两半,柳思文连同土豆子一起给柳满金家送去了。
在农村,很少有人锁大门的。
柳满金家也没有。
里面门倒是锁了,柳思文知道钥匙在哪,打开门后,直接给放到厨房。
等他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柳满红骑着自行车来了。
“姑,你今天也休息?咋没把晓哲带来。”
赵晓哲是柳满红的小儿子,比柳思东大一个来月。
柳满红从自行车上下来,一脸笑意,“今天休息,单位不忙,来看看你爷和你奶。
晓哲上他大爷家玩去了,没在家。”
听见声音,柳老太和柳思甜也走了出来。
柳满红把拎着的罐头,和肉递给柳老太。
“娘,你家这小院子收拾的是越来越好了,瞧瞧这花的开的,色儿真艳。
还有这葡萄也好,结的真多,等下霜后,一定特别甜。”
柳满红现在是真羡慕。
就娘家这大院子,给公社一个楼房都不换。
公社也都是火炕楼,也要烧火,除了厕所在屋里,冬天上厕所不冻屁股之外,也没啥好的。
住的憋憋屈屈。
不像这,院子又大又敞亮,收拾的利索,还种满了花。
柳老太给她切了两块西瓜,柳满红心里又受了波冲击。
“娘,永生他们供销社还没有西瓜卖呢,咱家的就下来了?”
“就熟了一个,其它的还不大,这一个可能是根底下肥上的足,再加上今年雨水少的缘故。”
柳满红点头,拿起来咬了一大口,“嗯,甜,好吃。”
吃完一块,柳满红擦了擦嘴,咬了咬嘴唇,期期艾艾的说道,“前段时间满银给我打电话了。”
柳老太脸一拉,“给你打电话干啥?你俩还有联系呢?”
“有。”柳满红神色很不自在,“上次他回来,不是让二哥和三哥给打了嘛。
他去公社医院,正好被我在门口碰上了,就说了几句话,留了个电话号码。”
柳老太冷哼一声,“这一大家子,他这是只能瞧得上你,你是工人,赵永生也是工人,不像我们,只能是打秋风的穷亲戚。”
柳满红脸色讪讪的。
她也知道小弟不对,这么多年,连封信也没有,也知道家里有气。
可都这么多年了,毕竟是亲生的。
“娘,满银说他知道错了。”
“呵,我咋不信呢?他还能知道错?他柳满银哪能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当年柳满银不声不响的结婚了,他们是生气,可他要是把媳妇带回来,好好说,当父母的,还能逼他们离不成?
可他呢?
好几年后就自己回来了不说,言语间好像还有点埋怨家里。
埋怨啥?
家里他最小,几个哥哥都让着他,他最享福,农活都没干几年,要说家里最亏欠的,是柳满学。
年龄不大就去参军了。
那时家里困难,柳满学刚当兵一个月就7块钱津贴,都邮给家里了。
后来结了婚,娶了媳妇,也是一直给养老费。
她当娘的心里有数,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了,也一直给柳满学找补。
可是柳满银呢?
呵呵……
别说她这个当娘的心狠,她还想多活几年,以后陪着大孙女上京市看看呢!
想到这,柳老太看向闺女,“你也不用给他说好话,他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娘,满银真知道错了,他这几年也不好过,前几年又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比甜甜小一岁,家里养了四个孩子,过的也艰难,您别挑他理。”
听到这柳思甜忍不住了,冷笑一声,“姑,按道理大人说话,我一个小孩子不该插言。
可我实在忍不住,啥叫奶挑他理?
他做的事儿不该挑吗?
他没钱,连邮一封信的钱都没有?穷到这个份上了?那他还有钱给姑你打电话?
还有,他现在有四个孩子艰难,有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也没大方啊!
他家两口子都是工人,上这么多年班了,最起码也是个三级工了吧?
在春城,三级工最起码工资得有50块左右了。
两口子一个月一百,就这还困难,咋的?他家养的不是孩子,是吞金兽啊?
我爸和我妈还是农民呢,不也养了我们5个孩子,比他还多一个,我还这么能花钱。
还把我们养的好好的,把爷奶照顾的身体倍棒!”
柳满红听了这些话,臊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柳老太沉着脸,没吱声,任由孙女发挥,心里觉得闺女该,心里没数。
柳思文拽了拽柳思甜,示意她别说了。
“你别拽我,你拽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我才不信他会知错。
肯定是电话里,姑先说咱们大队办了场,咱们家过的好了,你又在市里政府上班,三哥也考上了林场。
他知道咱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