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久远,仿佛天理一般,牢不可破。一旦降为奴隶,终生为奴,世代为奴,只有皇权、王权可以特赦。
奴隶身份低微,任打任杀,命如草芥,又是王权、贵族最重要的免费劳力;从来只有听闻为争抢奴隶的战争,未有过为解除奴籍的战争。人皇、君王敕封、赏赐臣子,也常有赏赐人口的,这人口所指的就是奴隶。当然,奴隶中也有分三六九等,此处不细论。
见下方一众奴隶炮灰无动于衷,舰船上只好再次喊话道:
“奉镇南王令,凡是在此参战的奴隶,只要不端起武器,宣布投降的,可以就地解除奴籍,赐予平民身份!”
底下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终于有奴隶开始反应过来,有些胆大的,甚至开始不善地打量那些经常打骂他们的小吏,目露凶光。
那些卫城兵士,感到了异样,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紧了紧手上的兵械。
李伯宗满脸铁青,嘴角抽搐。
这仗还没打呢,镇南王就跑这来开始行使王权啦!
这不是欺负人吗?
但他心里如何不明白,现在别说打仗,奴隶一旦倒戈,自己能否走脱都是个问题。不自觉便往后缩去。
“武国君上何在?”高空中又传来声音。
李伯宗只想骂娘,却见众人目光围着自己,生怕他真的偷摸溜了似的。
逃走是逃不走了,只好给几个长老、供奉递眼神,暗示一会可得护他周全,才正了正衣冠,走上前来答话。
镇南军副将陈武,脚踏飞梭,从领航的舰船上飞出,竟不带一兵一卫,缓缓落到李伯宗跟前,表情严肃,透着一股沙场磨砺出来的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你是就是武国君上?”
陈武身形魁梧,身穿一件高等制式将甲,高出李伯宗整整一个头,语气平静,也没有释放灵力波动,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
“是……”
李伯宗本来准备好了一肚子的道德诘问之词,结果人家舰队压顶,没动一刀一枪,一时间竟然词穷。
陈武淡淡地看着他,又扫了一眼众人,正声道:“侯爷有令:你若反抗,灭你全族,枭首戮尸!你自戕,留全尸,族人可活。”
李伯宗心里直呼妈卖批,顿时气结,一口老血猛然上涌。
各将领、供奉以及家族长老都在场,这话一出,不死也得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