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月瑶打闹了一会儿,阮玉清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娴静地靠在床栏上闭目养神。
“你还真沉得住气”
“为什么要沉不住气?”
“司徒翰临还和你父亲和哥哥在一起啊,不过,司徒翰临这个王爷的头衔是一个摆设吗?一不小心就会在你家丧命的样子”
滑到床上躺着,阮玉清看着上方的帐幔道:“现在父帅他们讨论的又不是我的事,有什么不放心的,而且你又误会了,翰临曾在军中待过几年,父帅是翰临的老师,翰临自然敬重父帅,玉轩哥也是和翰临生死与共的兄弟,回到家也就没那么多忌讳”
“那样的杀意可不是开玩笑”
“玉轩哥有分寸”
那时的你又为何如此慌乱?凌风张了张嘴,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我要睡了,今天发生的事都让我神经衰弱了”留下这样一句话,凌风便再也没有了声响。良久之后,阮玉清嘴角微弯,骗人,明明还是如此的清醒。
然而在不知不觉间,连阮玉清都和凌风一同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阮玉清活动了一下睡得有些酥软的骨头,对坐在桌边看书的司徒翰临道:“是慕容言明又有小动作了吗?”
“慕容言明,这个国家的相国吗?”在司徒翰临回答之前,阮玉清便听到了凌风的声音。
“你醒着啊!”阮玉清的声音有着些许惊讶。
凌风顿时苦笑不已,真想说:我早就醒了好不好,就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不过凌风没有胆量说出口,司徒翰临也回答了阮玉清的问题。
“嗯,不过这次好像不是直接针对老师的,具体什么目的还需要查探一番”司徒翰临眼不离书地回答阮玉清,并且在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继续道:“你这一觉,不止错过了午膳,连晚膳都没有赶上”
认可地疯狂点头,凌风可怜兮兮地道:“明明饥肠辘辘,却连动也不敢动的感觉,我算是体验到了”
“你不会自己起来吃”阮玉清边向桌子走去边说。
“玉清,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我要是一起来,绝逼是和你家人一起吃饭,到时候冷月瑶肯定也在,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吃!”
微微一笑,阮玉清没有搭理凌风的怨念,反而坐在司徒翰临对面,拿起碗筷道:“怎么不叫我?”
“你若想和家人共进晚膳,我自会叫你”翻过一页书,司徒翰临如此说道。
嘴角笑意敛去,阮玉清一言不发地用起晚膳来。夹在中间的凌风直觉要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等阮玉清慢吞吞地用完了饭后,她嘴一擦就说:“我出去走走”
“嗯”
在司徒翰临回应声中,阮玉清站起身戴上面纱向门外走去。
把在门外打瞌睡的绿盈叫醒,阮玉清对睡眼朦胧的绿盈道:“去收拾一下房内的碗筷,就去屋里睡”
“哦”绿盈在看到阮玉清向外面走去时,急道:“小姐,你去哪儿?”
“我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你不用管我”
“小姐,你早些回来”走进房内,绿盈在看到司徒翰临后,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不得不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去收拾碗筷。
在府内随意闲逛的阮玉清除了和凌风偶尔交谈几句,便是独自发呆,凌风看不下去了,就直接抢占了控制权。
“风,你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要做什么?哪怕是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司徒翰临了解你,在乎你,他说的那些话绝不是为了应付谁......你也,你在乎司徒翰临,可是为什么要逃避......”
“风,你不是外人,但是,我......”
“是因为杨芳雪吗!”
凌风极其肯定的语气,让阮玉清的露出了动摇的神情,低沉的情绪,阮玉清的眼中满是悲伤“为什么这样说?”
“我想就该是这样才对,玉清,如果没有杨芳雪的话,你和司徒翰临一定会幸福......”
“不要说傻话,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风,我的事你......”
“不要管,对吗?我可以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那么你就不要每次都呈现那样的心情,我感觉得到”
“风......”
“况且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凌风露出比阮玉清更忧伤、更悲伤的神情。
突然一丝危险感袭来,收敛着自己情绪的阮玉清立马大喊道:“风,小心!”
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咚”的一声,神思不属的凌风一下子撞在了回廊边的柱子上,头晕目眩的凌风颤巍巍地扶着刚被他撞了一下的朱红色柱子。
“啊~,我的额头,我家的柱子”阮玉清心疼地道。
“我咧!玉清,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我,现在疼的可是我,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提醒你了还撞上去,怪谁”
“你在我撞上的前十秒提醒我,我也会避过的,撞上了才喊有什么用...”凌风忍不住吼道。
揉着被撞得发青的额头,凌风故意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