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他就只能是我的,他的孕囊是我的,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是我的……”
谢不封见青年对他回话了,涌上莫名的愉悦感。
他轻笑,蹲下身,单膝跪地,与虫母的孩子平视。
这是他第一次打量起虫母的亲生儿子。
这个虫族除了眸色,没有继承到半点虫母的外貌。发色、身高、体型、味道……都和霍无启很像。
性格也很像,看似冷峻却很疯,控制欲很强。
会像爹一样管着妈妈。
有时候,他看见小虫母没有穿小吊带短裤,而是穿保守的长裤长袖,白丝长袜也换成老土的黑短袜。
他就知道虫母的孩子又发神经管小虫母了。
和霍无启一模一样。
正是因为虫母的孩子和亲生父亲这么像。
谢不封压根没把他当成刚出生的小孩,把他当成了和霍无启无异的对手。
谢不封颔首,冷声。
“你能做的只能去杀了你的父亲,你无权控制我和你妈妈交尾。”
“毕竟你不是俄狄浦斯,只能做到杀父,没办法做到娶母,当然,我也相信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的母亲,是尊贵的虫母,不会只属于你,他会属于全体虫族。”
“ 他会与无数虫族交尾,为虫族繁衍世世代代子嗣,成为美丽而淫.荡的母神。”
“你永远阻止不了这一进程,这就是虫母至上的虫族社会。”
青年虽然在虫星里出生长大,但他对妈妈的“虫母”身份认知很模糊。
在他眼里,妈妈只是一个有点小笨、单纯、懵懂的小男孩,眼睛里都是他,骗一骗就会满心欢喜地拥抱他。
现在,他意识到了妈妈虫母身份的意义,以及虫族社会的肮脏与混乱。
“妈妈……”
青年念着妈妈,眼睛睁得大大,血泪无声流淌,胸膛起伏,血腥味在喉管翻涌,喉结上下滚动。
下一刻,他猛地曲身,“呕——”一大口鲜血从嘴巴喷涌,喷得地面和身体全是血。
血量很多,浓稠黏腻,透出腥味,仿佛他把五脏肺腑都给呕出来了,还有给妈妈的心也一起呕出来了,血液洒在地面像一朵朵烂掉的玫瑰花。
青年气到一边呕血,一边阴恻恻站起身,他没有罢休,反正他迟早都会杀了父亲,不如先解决眼前这个虫族。
免得他届时真的多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还会多一个“父亲。”
他带着鼓鸣似的虫翅震动声,一步步朝谢不封走进。
……
好几个小时后,谢不封才从母巢的浴室里走出来。
他和虫母的儿子打得两败俱伤,他满身都是鲜血,银白长发黏满了血液,湿哒哒地往下滴。
制服全是血和碎肉,有几处破碎不堪,漏出肌肉,银白军靴踩在地面,每走一步就带出血印。
谢不封只有那双绿眸是干净的,冷得像冰块。
在对峙的最后,谢不封用自己的虫肢把青年钉在了墙。
他不忘捡起小虫母浴室里的小物件,一个小奶嘴。
奶嘴当然不是沈晚遥的。是沈晚遥在怀孕时,给未出生的宝宝准备的,放在浴室里清洗完后,忘记拿出去了。
谢不封把奶嘴丢到青年烂到不成样的重伤身体上,嘲讽:“别找妈妈了,快去喝奶吧,和你的小奶嘴一起。”
“死崽种。”
谢不封离开了浴室。
他没有在母巢见到沈晚遥。
有个虫侍告知他,虫母陛下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虫族们都知道不封首领要和虫母的孩子打起来了。
如果小虫母知道了,肯定会哭啼啼地去劝架,说不定还会为了安抚两个雄虫,同时亲亲两个,一个亲嘴,一个亲额头,亲到小嘴都肿。
但雄虫间的斗争,可不是娇贵弱小的小虫母能参与的。
虫侍们只能强制把小虫母抱到别的地方。
谢不封先洗了澡,换了新衣服,才去找沈晚遥,免得娇气的小虫母又说他哪里有污渍。
他在一个没有雄虫睡过的新卧室,找到了沈晚遥。
沈晚遥缩在床睡着了,小小的身体蜷起,绵软的头发散落在床铺。
他很不情愿离开母巢,漂亮的脸沾满泪水。可他又太累了,只能昏昏沉沉睡去。
沈晚遥睡着,感到有人在靠近,闷哼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又看见了谢不封。
阴魂不散地坐在他的床头。
沈晚遥瞬间清醒了,想起他睡着前,谢不封对他的宝宝做了什么……
揪着他宝宝的衣领带到了浴室里,像老父亲要打青春期的叛逆儿子。
沈晚遥很慌,这次没远离谢不封,反而匆匆忙忙坐起身子,靠近他,拽住他的胳膊,抖着声音:“谢、谢不封,你把我的宝宝捉去干什么了?”
温柔的小妈妈,永远都会对孩子好。
哪怕他被孩子摁在餐桌欺负了,到头来也原谅了孩子,可怜巴巴对坏男人询问孩子的情况。
连无意噌.起的大片衣摆,漏出的腰肢都顾不上,满眼都是对宝宝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