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到底是什么日子。
尤利西斯冷冷地说:“还不走吗?”
后面愣了半天,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听了一出家庭大戏的保安也清醒过来,拉着沈茹就往旁边去,还给她找台阶下:
“哎,夫人你往这里来,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池小姐这不是正在工作嘛……”
听着这两人声音远去,尤利西斯无语地起来将门重新关上。
池白松这才松了口气,她整个人绷着的身子都舒展了开来。
一想到尤利西斯还在这里,她虚弱地笑了笑,想将这个尴尬的话题就此揭过。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她说,“还给你添了麻烦。”
“一直都是我在麻烦你,能帮上你的忙是我的荣幸。”
尤利西斯真切地笑了起来,他的金发跟着他的动作颤动。
他的发色不是很刺眼、很俗气的那种金,而是柔和得恰到好处的金。
像早春的午后,从层层叠叠的灌木和树顶稀疏的叶子里逃窜出来,最后坠入花园池塘上的一丝阳光。
如果用手指捞起他的发丝,能感受到那股春意的光从指缝间流淌的质感。
无论如何,尤利西斯绝对有着符合大众对“梦中情人”这个词想象的长相。
“你很在意吗?”他忽然问,“你父亲的事。”
“……我其实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池白松揉了揉额角,“我只是听说他犯了什么事。”
尤利西斯拿不准她的态度。
因为池白松并不像自己这般,她有比自己充裕得多的善心。
如果她因为池延是血亲而动摇,自己前面做的那些就得推翻,得想办法把池延保出来了。
不……
他想到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池延犯了就算是善心再怎么充沛的人都无法原谅的过错。
那池白松一定会欣然接受他的离去。
“他生意上的那些事我都没怎么关心过。”
池白松犹豫地说:“……我只能祈祷这是个误会,但我不认为警察会这么随随便便抓人。”
尤利西斯安慰道:“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我确实没什么头绪。”池白松叹了口气,“沈姨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但我不觉得我能做什么。”
“法律严明,一切事物都有法则和规定。”
尤利西斯摇了摇头,像是在劝诫她,“不要淌这一趟浑水。”
池白松头疼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垂下眼,像是在思量尤利西斯的话,半晌之后,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又换上职业笑容,表示自己已经平复了心情。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今天的精神力疏导吧。”
她的手覆上尤利西斯的手腕。
心想的却是——尤利西斯再卖力一点,让池延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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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的过程常常让尤利西斯觉得是一个邪恶的梦。
像一个短暂的、荒谬的、却又无比甜蜜的的旅途。
在旅途的终点,得到的所有快乐都会被悉数回收,却又让你的身体残留着这迷幻的梦境中所有快感的余韵。稍微回想一下,就能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寻找到快乐的种子,可一旦想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那种快乐,却又变成了水中捞月。
这样割裂的体验很容易让人沉溺于其中,不自觉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盛宴。
池白松倒是没他那么大反应。
她收拾好了器具,将设备关机。
只不过一切做完后,她表现得有些踯躅。
她打开终端,在内部网里给保安发了条消息,问沈茹是不是还在那里没走。
对方回了一个“是”。
尤利西斯看出她的犹豫,“你希望她离开吗?”
池白松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但如果我不去见她,她还会来找我,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沈姨不会罢休的。”
自己对她就像是绝望之中的那条蜘蛛丝。
除了抓紧这根蛛丝,她别无他法。
尤利西斯很体贴地说:“她或许可以去问问池延的那些老朋友,而不是将所有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