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长老大惊失色,伸手要除去,却被平遥长老按住了手。
“且慢,蛊术阴毒,不可妄自动手。”她怒目抬头寻找,“蛊术乃禁术,何人这般大胆!”
从一旁传来一声笑,几人眼神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正勾着细长手指,眼底毫无笑意的宁拂衣。
“拂衣!你可知掌门下令不得修习蛊术,何况今日掌门仙体还在此,休得胡闹!”平遥长老气得涨红了脸,厉声斥责。
少女正笔直站着,微勾的唇让她显出几分阴毒,她没有看平遥长老,而是将眼神落在吓得泪如雨下的李朝安身上,手指微微一动,那细长黏腻的蛊虫便猛然抬起头,作势要往李朝安皮肤中钻。
李朝安虽是修仙天才,但平生最怕虫子,更别提形态恶心的蛊虫了,当即便僵直了身体尖叫,仿佛马上便要晕过去。
宁拂衣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一阵畅快。
“我不管她有多高的修为,更不管宁长风待她如何,我母亲的魂魄,岂能容外人染指?”宁拂衣轻轻挑着指尖说,火光在她脸上打出明暗的交界,散发着邪恶的危险气息。
宁拂衣往日虽不学无术,但也向来没什么锋芒,众人哪里见过她如今这般模样,一时间皆是震惊。
“我的母亲,只有我能护法。”宁拂衣又开口,声音偏执得低沉。
她失去得多了,也失去惯了,故而养成了这样的偏执性格,凡是她要得到的,无论面对何种局面,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在乎。
如今她虽然没有魔力,但做了几百年的魔头,一些掩人耳目的不入流的小招数还是会的。
对付李朝安,绰绰有余。
“宁拂衣,你放肆!”一旁的男长老作为李朝安的师父,看见李朝安这般受折磨,一时忍不住怒意,抬手便唤出一道寒光。
平遥长老来不及阻止,眼看着那寒光冲着宁拂衣面门而去,其余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拂衣早想到了会有这一出,她脸上笑容收都不收,只微微偏头,便要硬扛下这道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