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嗤声道。
“若你意之人因你死,你可还能说得出这种浑话?”褚清秋转过身,脸庞落于阴影。
转过来时,桃花因怒气动几分,宁拂衣心跳一瞬,波流转,不去看。
“意之人?”忽发出几声泠泠轻笑,笑声婉转,却寒冷得刺骨。
“想听听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吗,褚凌神尊?”道。
夜很快到来,最后一缕霞光隐入云下,混沌之初夜没有星辰,到处都是沉重黑。
褚清秋靠坐老树枝丫上,微风吹起裙摆,冷气令回过了神,侧目望向竹屋。
一向平静无波瞳再次显露茫,于漫长枯燥人里,正与邪向来对立分明,向来断得了是非,做得了正事。
若说唯一打破寻常,便是不忍宁长风哀求,留下了宁拂衣,还隐瞒了会有命运。
自诩铁面无私,也从未承认与人为友,但是一向傲骨宁长风屈膝跪面前时,竟出种心酸,从不流泪睛也涌上热流。
热流终究没有流下,但心却还是软了,自此,是第一回破了信守千万年道。
呆坐片刻,最后滑落地面,踩着湿润草叶走回竹屋,门打开后,熟悉哭声萦绕耳畔。
这次褚清秋没有不耐,慢慢走到床边,借着一丁点天光垂眸,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发颤年轻女子。
无论白日里多么狠戾乖张,如今哭泣起来都像个短手短脚,被关门外哭了一夜孩童。
泪几乎淹没身下草席,褚清秋拎着袖子上前,却又犹豫着停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终于打横抱起,迈步走到床侧,人平展放于床上,女子很快又蜷缩起来,梦境中,咬着手腕无声流泪。
黑气隐隐周身缠绕,噩梦做得更深。
褚清秋挥手驱散黑气,第一次出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宁拂衣哭了一夜,醒来也还是黑夜,泪已经干涸,有枕头上还残留湿润,伸手摸了一把,慢慢起身。
手肘不慎撞到床柱,朱唇颤动,这才发觉自己并未眠于土地,是身处温热床榻,神花般冷冷清清女人,此时正平整躺地上。
众里嫣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这是宁拂衣年岁大些,还不曾么恨褚清秋时,见到便总能想到诗句。
如今自不例外,屈膝看着女人睡颜许久,这才无声下地,手探过女人肩背和膝弯,慢慢其抱起,放回床榻。
二人这么久算得上相依为命,这般接触自已习惯,互相都做长晚辈间,亦或是仇人间并不算匪夷所思之事。
褚清秋不想面对,便装不醒。
谁料宁拂衣离开前往手上瞥了一,看见了枚漆黑珠子,见从未摘过,忽出些奇,于是伸手去摸。
一念珠对于褚清秋来说何其宝贵,顿时受了惊吓,下意识反手袭向宁拂衣,不慎扯衣袖扯用了力,宁拂衣便骤倾倒,虽说及时刹住了车,但嘴却还是擦着褚清秋樱唇过。
这一刹,二人都愣住了。
宁拂衣先反应过来,装无事起身,快走几步踏出门槛。
褚清秋则黑暗中睁着双眸,过了半晌,才伸手擦去唇侧湿润,紧紧阖目。
宁拂衣进入混沌后迎来第五次雷击,终不似前几回般顺利,惊雷狂躁又密集,抱着褚清秋闪躲了足足半日,最后终于没躲开,被一记闷雷砸中腰肢,即滚落山底。
可也不知为什么,即使整个人被天雷贯穿,掉下山崖后,还是下意识人紧紧拦了身下。
无数巨石碎屑轰隆隆落入河底,待二人清醒之时,乌云再次散去,河山满目疮痍。
褚清秋从双柔软臂弯中钻出来,用白骨扫掉压身上碎石,动显露忙乱,披头散发后背被砸得血肉模糊人拉到岸上,拼命散下羽毛状仙力。
清凉感觉渗入伤,宁拂衣这才从被雷劈昏眩中清醒,微张唇瓣,吐出中鲜血,一便看见面色紧绷,忙忙碌碌褚清秋。
“你莫要多想,不是硬要护住你,是天雷来得太快,来不及撒手罢了。”解释。
褚清秋手仍忙碌着,却有些不对劲。
宁拂衣看出了不对,低头拂开发丝,攒眉道:“你睛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