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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伍诗意也爱慕陆亭知,十八的年纪她自觉再是拖不得,便狠下心孤注一掷。
她得知陆亭知会路过湖边,故意设计落水,怎料陆世子从桥上走过看都不看一眼,最后还是个婆子把她捞上来的。
伍诗意出了大糗,没脸留在京城,便草草同意外地一门亲远嫁了。
这会儿伍诗意离开,想来是去为落水做准备。
沈如絮卡着时辰,也神神秘秘地离开。
她连招呼都不打,沈如莺皱眉不喜,见她左右张望鬼鬼祟祟,想了想,便跟上去。
沈如絮来到一棵隐蔽的树下,余光瞥见树后头的水红裙摆,开口道:
“我适才得知个消息,广德侯府的三小姐伍诗意会在陆世子过来时落水。这事我得抢在她前头,你一会去准备准备,等陆世子来了就大喊。”
紫英听得震惊:“小姐是想......”
“没错!”沈如絮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陆世子是何等人物?若是能以此嫁给他我落一回水算什么?”
“若此计不成呢?”紫英被她搞懵了,茫然问。
“不成便不成,大不了怪我脚滑不小心,还能有何损失?”
“但若是成了,”沈如絮盯着那水红裙摆字字清晰说:“我便是靖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全京城的贵女们都要羡慕和仰望我。”
爱慕虚荣、攀附权贵是年氏母女的本性。沈如莺爱慕陆亭知虽有几分真心,但更重要的是因陆亭知的那副皮囊和家世。
这便是她始终瞧不上薛绍琪的原因。
薛家门第不高,薛绍琪没什么本事至今身上也无官职,难怪上辈子成亲没两年就闹和离。
果然,她这番话说完,那树后的裙摆就匆匆消失了。
沈如絮望着嫡姐远去的背影,眸子清冷。
“小姐,”紫英原地纠结了会,下定决心:“行,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必了。”
“诶?”
“一会看好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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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赏花的人越来越多,但没过多久,有人大喊:“不好啦!有人落水了!”
贵女们窃窃私语:“谁啊?”
“不清楚,去看看。”
而此时湖边,扑通、扑通先后两道落水的声音响起,沈如莺和伍诗意在水中边扑腾边互相对望。
一个羞愧,一个诧异。
沈如絮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好整以暇地捻着朵花瞧热闹。
发现湖中的两人扑腾了许久,桥上也没见陆亭知的身影,纳闷:“不是说陆世子会经过吗,怎么还没来?”
她才嘀咕完,身后就传来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沈二小姐找我?”